管妆回忆着记忆里简陋的地图,心里默念着,东边,东边……往墙边靠了些,前面的清晰脚步声通过墙壁传来,提起裙摆撒丫子就往右边的甬道跑。
“砰——”管妆被突然蹿出来的人压在了墙上,肩胛骨磕在冰冷刺骨的石砖上,潮湿的寒气穿透凉薄的春衫。
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浓烈的山茶花香迷醉人心,熏开一片纸醉金迷的靡丽,漆黑的甬道只点了几盏微弱的油灯,匆匆跑过的风扰得油灯芯上的火焰跳起了活泼的艳舞。噼噼啪啪的燃烧声混合着将死之人垂死挣扎的诡异呻吟。
昏黄烛光描摹的侧脸格外昳丽,高挺的鼻子冒开几点细汗,樱桃红的唇瓣饱满,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妖异的眼瞳倒映着管妆脆弱苍白的笑。
红芽十指成爪抓住管妆的肩膀,用了力,踮起了脚,一点一点嗅过管妆的脖子,闻了许久才悠悠道,“是个美人呐~”绽开笑容,右掌尖拖起管妆的下巴,好似在欣赏着什么艺术品。
“你是狗么?”管妆冷冷地把红芽紧贴着自己的胴体推开。
这女人竟然整个人都挂了上来,知道自己前凸后翘分量足就不要随便挂别人身上啊!压出了人命她要跟谁哭啊!
“那还不是因为狗改不了吃屎嘛~”红芽端详着管妆灿若辰星的眼睛,越发喜欢了,指尖描过管妆的瘦削的锁骨,暧昧不明地画着圈,“吃之前总要闻一闻香不香呀~”又贴在管妆胸前细细嗅了一番。
挡不住,挡不住,这千娇百媚的,纵使她“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也是被迫兵溃民逃啊。
“红姑姑莫不是眼神不好,竟能把什么都瞧成屎?”管妆反扣住红芽的手腕,往下掰,脸色如墨晕染,黑得抹不开。
“哈哈哈……”红芽一用力,反而扣住了管妆的手腕,挑衅的小眼神嘲讽着,“可我,是闻的呢~说说,几日未沐浴了,真是过分,这张漂亮皮子怎能由你如此糟蹋,你要这么邋遢,倒不如?”红芽又贴近了管妆,蹭蹭管妆的侧脸,微眯的眼眸含了百转千回的魅惑,“送,与,了,我。”一字一字清晰的吐出。抬起右手从管妆右肩缓缓摸到右颈边。
“十三日。”管妆凝眸,脚尖点地,膝盖前踢,却叫那女人旋身轻松避开了,被那女人扣住的右手腕越来越疼。管妆捏紧了手中的小发钗,藏在了指缝间。
后下腰缓冲着红芽左手向前反扣她右手的力,侧身,左手轻描过那女人的左小臂,血珠啪啦啪啦得爆开。
红芽连忙收了手,眉心蹙起一川字,“你这三脚猫功夫不到家,做贼似的小偷小摸本事倒不小。”擦一下撕下一大块衣裳,裹到左臂上。
“还不是你教的。”管妆稍弯了腰,微微喘着粗气,松了松手腕,目光锁定红芽那右手指缝闪着银光的小刀,这女人方才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笑话!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忘恩负义、背盟败约了?!”红芽将缠在手腕上的丝带咬紧,抬起眼眸,目色发狠,抬脚便踹在她小腹。
管妆破布似的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墙上,正要下落,就被红芽一臂截住了,左肘扼住了管妆的咽喉。
“你果然认出我了,咳咳……”管妆只觉得脑袋缺氧越来越严重了。
“你长得这一脸欠揍模样,就算化成灰,老娘都能认得!”冰凉的簪尖抵上管妆不停跳动的脉搏,目光如刀,似要把管妆千刀万剐。
夭寿了,夭寿了,喉咙处的压力越来越大,真要死这女人手里了,管妆无奈地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啪嗒——
一滴清凉打落在管妆裸露的脖颈处,凉意渐渐蒸发。
红芽的泪汹涌而下,“你不是很能跑吗?跑呀?跑给老娘看看呀?怎么不跑了?!”嗓音沙哑,脚猛踹了旁边的墙几脚。
管妆嘴角溢出一声轻笑,“你就在气这个?”抓住红芽抖个不停的右手,我滴小姑奶奶呦,再抖几下,她可真要去阎王面前逛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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