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泼皮耍赖似的,你再这般我回去就同皇后娘娘说道。”罗姑姑难得做了一次人,把管妆挡在了身后。
“真是的,不就说了几句玩笑话,罗姑姑说的什么气话?就算现在回去,皇后娘娘也不在千禧堂呀,夜里头皇后娘娘随着皇上从皇上的登基祭祀回来时也是筋疲力尽的,就让娘娘少操心这些糟心事儿吧。”红姑姑拉着罗姑姑往里走,“消消气儿,消消气儿,罗姑姑还是赶紧着去瞧瞧那几个招了的宫女吧。”揽着罗姑姑的背,转头对着管妆笑得邪魅。
管妆默默跟得远了些,却叫旁边的宫女撞了几下,管妆抬头看她时,那宫女竟是勾唇邪魅一笑。
管妆不由得愣了一下,忽起了点恶趣味。
“嘻嘻嘻——”管妆忽然埋了头,双手捂着嘴低低地笑,笑从指缝间溜出来。
看得那一排宫女都愣了神。
缓缓抬了头,不再缩着脖子,拾掇好神色。渐渐勾起嘴角,危险的笑容逐渐展露,好像有一丝一丝的暗线动弹着,看得人头皮发麻,好似有什么恶鬼要从笑容中破壳而出。
那最近宫女不由得抬腿欲后退一步。
谁料管妆悠悠抬起了芊芊玉指,一食指勾住那最近的宫女的衣领,将人勾了过来,慢慢倾身过去,仰起头靠在了那宫女耳边,缓缓在人耳边吹了口气,娓娓道,“吓人可不是这么个吓法?嗯~”笑声被喉咙磨得细细的,挠着人心头。似有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上了心脏。
凉凉的簪尖滑过那宫女的喉咙,有几颗血珠冒出。
“啪!”管妆一弹舌。一瞬间蛇尾收紧了,心一刹一痉挛。
那宫女唰得脸色全白,瘫软在地上。
旁边的一排宫女皆是一脸不屑,嘲笑地抱着胸看着地上脸白得和粉墙似的宫女。
管妆手里的簪子转了一圈,簪尖还留着一颗血珠,缓缓蹲下了,点在了那宫女的眉间,滑到了那人的太阳穴,“啪——”管妆的嘴唇一碰,舌头弹了一声,手上一抖。
那宫女的呼吸陡然一重。
媚眼如丝,“方才我的手再抖一下你可就死了呢,呵呵呵……”低声如咒,管妆抬腕将簪子插回了那宫女头上的发髻里,好心地替她拍了拍肩上的灰,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抬脚跨过了那宫女,一步一步慢慢往里走。
“哈哈哈——”那旁边围观的人看着地上吓得魂不守舍的人爆出一阵哄笑,各自顾自地回去了。
地上的人这才回过神来,颤着手摸上自己留了一道血痕的脖子,那一刻好——好像真的要死了。
一滴泪竟不由自主地滚下来,落在手背上,凉至心底。
管妆走进了昏暗的屋里,“啊!啊!啊……”里头的惨叫此起彼伏,按了按发疼的脑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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