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蘋娍:十三岁的任蘋娍,银钗束发,意气风发。
任蘋娍:
“皇城脚下,什么乞丐竟也到了欺软怕硬强抢的地步了?”
那乞丐虽然不认识任蘋娍是长公主,但看她浑身贵气,衣着光鲜,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乞丐也不敢随意在打压这个外乡人了,只是一个劲儿的跟任蘋娍道歉随后畏畏缩缩的走了出去。
等到闹剧哄散,任蘋娍才走到李濨的桌前,屈膝跪坐仰着笑脸灿若夏花,她说“小公子,你是外乡人吗?”
那时候的任蘋娍实在艳丽,皇城称女帝,自然女子为尊,女子们骑马射箭并不输男子,所以皇城的女子都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灿烂骄傲。
李濨眼底透着淡淡的清冷孤傲,即便方才任蘋娍替他解了围,他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切来,“是如此,谢谢姑娘替在下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任蘋娍打量一下两人的衣着,觉得二人衣裳料子虽然不错却稍显破旧,好像真是个的落了难的富家公子,又看二人面前这清淡的几样菜式,摇了摇头不禁对二人表现出几分怜惜来。
“既然我替你解了围,不如小公子你请我吃饭吧!”
小姑娘笑意嫣然,压根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便召来小二点了菜。
不一会儿,小二便将楼里的特色菜肴全都端了出来,一张木桌满满当当。
虽说是任蘋娍硬要李濨请她吃饭,但结账之时却是任蘋娍结的。
“我初来此地,多谢姑娘今日仗义解围,还请姑娘告知芳名,他日濨必定相报!”
“好啊,我叫……嗯……叫我蘋蘋就好!”
晋国多雨,特别是秋日,雨一场接着一场下。四处湿漆漆,冷的像是早早进入了冬日,早晨洒扫的丫头小厮们都缩着脖子冷的跺脚。
南平王早年身子不好,怕冷,晋国多雨早寒,太后便命人每年将最好的碳送往南平王府,早早点上通地暖,所以此时一进入房间便感觉回到暖春。
屋子里虽然暖和,南平王却还是穿着厚重的狐裘大氅,他弯着腰写字,大概是捂得有些热,鼻尖有些泛红。抬起眼看人的时候,本就俊俏白皙的脸因为这一点红,显得更加动人。
“王爷,药好了,先喝药吧。”侍从把药碗放在书桌上,往他笔下扫了一眼,便瞟见熟悉的二字“蘋蘋”。
南平王闲散,身体孱弱,平日里爱好并不多,写字算是其中一个。
看着热气腾腾冒着白烟的药碗,他手上的笔顿了顿遗下一点墨迹,随后不动声色的放下笔“嗯。”了一声。
侍从们都知道南平王是小地方来的王爷,虽然不知道为何封王,但他为人的确随和,平日里从不打骂侍从,自己喝药从不让人侍候,他独自一人端着药碗移到榻上便留下侍从一人站在书桌边。
那侍从还是疑惑,他虽然日常跟在南平王身边伺候,也常见他写字,但是“蘋蘋”却常常出现,特别是这种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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