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樵夫的话,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白榆换了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走在了稍微前面的位置。
陈十七走得稍微慢些,也是一身粗布衣裳,将头发用粗布包在脑后,脸面倒是利索了许多。
“这附近,也不像是有住处的样子。”
陈十七探头望了望,走了这一会儿了,路边都只是林子,不同的就是密密麻麻与稀稀疏疏的区别。
又走了一段山路,不远处的屋檐映入眼帘。在密密麻麻的树枝丛中,勉强可以辨认出来。
“应该就是这里了。”
过了一块大石头,终于见到了这处小茅草屋的真面目。
水苏着了一件简单的姜黄色长裙,手里正拎着一桶水。她抬袖擦去了汗珠,又继续往前走去。
“我来吧。”
白榆三两步上前拎过了水桶,不由分说就往院子里去了。
韩让正坐在窗前练字,瞧着白榆进来,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十七娘子?”
水苏见到陈十七满脸的惊讶。
陈十七眨了眨眼,又觉得这里的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水苏见到自己讶然也是常事。
“许久不见,不知两位是否安好?”
陈十七拱了拱手,略一行礼。水苏却不敢受礼,侧了侧身,避开了这一礼,躬身行了一礼,引着陈十七进了院子。
“先生,你真是神机妙算!连十七娘子能找到这里都能提前知晓。”
难得的,水苏的语调欢快许多。
韩让款款出来,拢了拢头发,躬身一礼。
“娘子一路辛苦了。”
“你若真觉得我辛苦,不如早些收拾行礼与我一道出山去。”
兴许是已经努力过了,再一次见到韩让,之前的那种压迫感已经全然不在了。
陈十七的神情放松许多,回了一礼便一撩裙摆坐在了一侧的竹椅上。
韩让愣了一会儿,望着她那越来越不像京城娘子的模样,思索了片刻,之后笑着坐在了陈十七对面。
水苏与白榆道了谢,请他坐在了一侧的竹椅上,这才去屋子里取茶粉。
“我自小就是听着你的传奇故事长大的,你可不能躲在这小茅屋里让我听后半段故事。”
陈十七咧嘴一笑,拽了拽袖子,抹了抹额头的碎发,又把头巾包了回去。
瞧着她这模样,韩让不住地摇头,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把她的一举一动与另一个男子做对比。
“看来,少堡主的魄力实在是惊人。”
韩让抿嘴一笑,端过了水苏手里的茶盏,缓缓起身,将茶盏放置在二人面前。
“少堡主不但魄力惊人,破坏力也是一样。”
陈十七抬手一挡,水苏便停下了注水,转而给白榆倒水。
白榆客气地点点头,冲着她微微一笑,也算是道谢了。
水苏回了一个微乎其微的颔首,端着水壶进了茅草屋。
韩让瞧着茶盏里的浮沫,低声道,“寒舍简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茶沫来招待客人。”
“一路干渴,乍一吃茶,只觉得甘甜,哪里还敢挑剔什么。”
白榆摆摆手,又抿了一口。
陈十七也跟着抿了一口,这茶算不上什么名茶,却别有一番滋味。
“甘甜可口。”
陈十七点点头,十分赞同方才白榆的发言。
韩让的目光落在了白榆身上,这人瞧着面生,之前并不在陈十七周围。
陈十七注意到了韩让的目光,放下了茶盏,擦了擦嘴角,“这位,是少堡主的天下第一管家,能文能武,算得了账,办得了贼。”
“早有闻名。只是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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