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让忙起身行礼,白榆也跟着起身,谦虚地一笑,“娘子玩笑了。白榆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至于露面一事,白榆本身就是负责阿郎院中事宜的,不宜跟随出门。”
“白管事过谦了。”
韩让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白管事请。”
“韩郎请。”
“读书人对上了读书人。”
陈十七轻轻摇头,端着茶水去了水苏那边。
见她在忙着捶洗衣裳,便想起自从见到韩让,水苏就一直跟在韩让身边,存在感不大,但又让人觉得不可或缺。
“水苏娘子陪着韩让郎君许久了吧。”
“娘子直接唤我名讳就好。”
水苏手下动作一顿,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陈十七嘻嘻一笑,凑近了一些,“那我唤你水苏,你唤我什么?阿妹可行?”
“娘子莫要打趣水苏,水苏只是个侍女,怎么能同娘子以姊妹相称。”
见她脸色爬上了绯红,陈十七停下了逗她的想法,“你刚才说韩让郎君一早就算到了我们会找来?”
“确有此事。当时住在此处,我便疑惑,这深山密林,娘子等人怕是难以寻来。”
“那,韩郎君可说要同我们回去?”
水苏略一犹豫,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不曾说过”。说完这些,又有些不好意思,瞄了一眼韩让的方向,轻声道,“先生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水苏不敢去猜测先生的想法。”
陈十七瞧着水苏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又瞧了一眼院子里与白榆谈笑风生的韩让,这份感情怕是只能被辜负了。
又侧头望了一眼水苏,她那双眸子里,除了爱意还有浓烈的崇拜与感激,诸多情绪藏在那双丹凤眸中。
陈十七的心境倏地明朗许多,不是每一份感情都需要得到回应,水苏所渴望的从来不是韩让的关注,而是韩让尽情施展才情时的那份光芒。
“世间事,千姿百态,要参透实在不易。今日,怕是要辜负娘子的一番劳苦了。恕韩让失约,不能随娘子回去。”
这种结果,在与水苏闲聊的时候,陈十七就已经猜到了。
拱了拱手,“韩郎君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自然会尊重你的想法。”
“今日天色已晚,请两位委屈一夜,留在陋室小憩一夜。”
“给两位添麻烦了。”
本就是冬日,天黑得早,又是山中,此时太阳已经藏到了山后头,院子里暗下了一大片。冷风穿过林子冲到几人跟前,弱了许多,依旧能感受到冷意。
“几件棉衣,望娘子和郎君不要嫌弃。”
屋内狭窄,几个人只能坐在外面的竹棚下围着一只火炉小坐。
却也不是闲坐,毕竟,这里坐着个天才。
“这宝藏,我倒是有所耳闻。”
说起那份宝藏,韩让吃茶的手顿了一下,说起了旧时的一次玩笑。
那天他请陈太傅品鱼,两个人正坐在桌前等待着店里的伙计上菜,一个花白头发的郎君就从外面砸了进来。
还没等他说什么,后面就跟进来了一个头戴帷帽的娘子,那娘子的身形声音,陈太傅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白鸟,你输了,快把拿去的东西还我!”
“嘿,到我手里的东西,就得跟我姓,谁也别想拿走!”
被称做白鸟的郎君就是今日的白鹤仙,他自小便是一头白发,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号叫做白鹤仙。
秦安雅听说有人剑术很好,便常常找他比试,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也算得上好友了,秦安雅便给他起了个诨号。
秦安雅临生产前,白鹤仙便刺激陈太傅与他打赌。两个人一人认定了是个女儿,另一人觉得是个儿子。就因为这个赌约,陈太傅输给了白鹤仙,便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白鹤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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