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信笺扔到火舌中,方京墨收回了手。
陈十七眨眨眼,将煮好的茶倒进了茶盏里。
茶水还未至一半,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不多时,程叔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外。
“娘子,外面来了一波官府的人,说是找……”
“是找我的。程叔你先去忙吧。”
方京墨说着就款款起身,抻了抻衣服上的折皱,往门口走去。
陈十七手上的动作一抖,茶水溢了出来。
“浪费啊浪费。”
万星落说着就上前凑了过去,一手接过茶壶一手拉过茶盏。
秦秋远看了看手里的图纸,还有一侧的来信,效仿着方京墨的法子把信纸送到了火舌下。
“与其担心方京墨,你倒不如多关心下自己。免得我们几日不见,你又多出奇奇怪怪的婚约。”
万星落探头灌了一大口茶水,也不知道这牛饮的法子与方才溢出的茶水哪一类更接近暴殄天物。
陈十七收回了看向门外的视线,眸子一眨开口道,“无论如何,这一趟我都是要回京城的。”
“赶着送钱的也见过,上赶着送死的我还是头一次。”秦秋远晃了晃手里的图纸,冲着万星落招呼一声,“走吧。不然一会儿跟不上那辆马车了。”
万星落起身收拾了一下衣裳,跟着秦秋远出了屋。
“如此,便告辞了。”
两道身影说不见就不见了。
偌大的小厅留下了陈十七与昔归二人。
陈十七起身伸了个懒腰,四下一打量,才发觉冷清了许多。
“习惯果真可怕。”
从方京墨出去到回来连半个时辰都没有,陈十七却觉得过了好半天。
她侍弄了一下梅瓶里新换的梅花,又擦了擦桌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绕过置物架来到了内室,把床上的褥子抚了抚,扭头瞧见了一只木盒,又把木盒收了起来。把木盒放进抽屉,抬眸就是那副夜宴图,昔归捣鼓了几个时辰,她觉得不大好便让搁置了。今日要走了才觉得有些可惜。
“昔归,你把这画一并交给程叔吧。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后面那句声音小了许多,昔归也没听太清楚。
昔归抱着画卷还有一堆料子不错的布帛往程叔院子里去了。
“不如把昔归留在庄子里。”
陈十七心里有事便无心侍弄架子,拿着掸子拂过花瓶一类的物件,根本不知道上面的灰尘是否干净了。
“小住了几日便舍不得了,不如留在这边?”
方京墨一进屋就是无精打采的陈十七,不由得笑着逗她两句。
陈十七忙回身望去,险些弄掉了花瓶。赶紧扶了回去,绕过架子到了外室。
“还没回去就开始嫌弃我是个累赘了。”
陈十七也不让着她,瞪她一眼继续理衣服。
“什么时候走?我把衣服收拾好了,就不用……”陈十七顿了顿,“忘了,你的家在京城,不缺衣裳。”
方京墨听她这样说,又好气又好笑,这才出去了几天竟然说出这种话,连自己的祖籍都不打算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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