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兄!”
这是玉轻沅来到温家的第三天。过去的三天,每一天都是惊喜。
第一日,去景园沾了一身的艾草味还挨了两鞭子。第二日,阿宝一大早就爬到他的床上,在他的床头充当装饰品。第三日,阿宝是没有来,可他门口站了两排身形与面容具嘉的娘子,每一个都身着轻纱,臂挽彩帛,头立高髻。
刚一开门,就是一声齐刷刷的“郎君早”,整齐而不失力度。
玉轻沅啪地一下子关了门,扭身靠在门上,闭了闭眼,轻声嘀咕着一定是做梦。深呼吸了两口,甩了甩袖子,再一次鼓起勇气开门。
“郎君早。要用饭吗?”
“郎君,这是今日最新鲜的椰子。”
“郎君……”
一时间,玉轻沅脑子里重复着“郎君”一词。不得已,他只好狼狈地后退两步关了门,隔着门望了一下身后的景象。窗柩纸后面的人形并不清楚,娘子身上的披帛与手臂缠绕挥动,映在纸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怪兽,玉轻沅只敢瞄一眼。
伸手摸着门栓把门堵住,又用脚勾过来不远处的花几,一并依靠在门上。微微离开门,确定没有问题,玉轻沅才回了内室。又不放心,只好隔着窗户喊起了温释倾。
一大早,外面就闹腾腾的,温释倾也坐了起来。拉开门瞧了一眼又退了回去。
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玉轻沅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略一打听便知晓他的出身。玉家虽不是什么大世家,但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温家位居南方,消息略显闭塞,江湖事宜多数时候都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如今,玉家未来家主主动送上门,不把握好这个机会,那可不是温秉德的作风。
昨日温释倾就被叫去了温秉德的院子,话里话外,全都是打探玉轻沅喜好的意思。聊着无趣,他敷衍两句找了个借口就回了自己院子。
玉轻沅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见温释倾遣散了门前的娘子们,又跑去后山的竹林里练剑了。
苍翠的竹林中有一只小巧的竹屋,竹屋前面有一片开阔的草地。以前,是温释倾晾晒草药的地方,多年不在家中,这里就荒废了。玉轻沅一眼看中了这里,提着浆糊三两下把杂草除了,又是一处开阔的场地。
山林中的微风带着竹叶的香气,香气扑面而来轻轻包裹住玉轻沅。玉轻沅长身直立,双脚微分,左手执剑右手剑指,上身忽然右转,左手执剑同时右绕,右手顺势下滑,继而飞起向左划去,左腿弓步承载力道,右腿上前右手夺过左手中的剑柄,由后向前刺去。
转身,弯膝,弓步,点剑,反刺,横扫……
浆糊陪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六年了,用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月白色剑气在四周缠绕,剑气环绕间,是他潇洒的身影,远远望去,倒不失为一道美妙的风景。
温释倾背着竹筐从山上下来,驻足在小屋前。瞧一眼面前的树干,上面开了一朵小花,他缓缓伸手去摘,步子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一朵花摘了半晌。
玉轻沅的招式很多都带着些好看,温释倾猜测这些是玉暖教给他的,还有一些带着点狠劲,估计是春伯教的。这两种招式混合在一起,经过玉轻沅的琢磨融合,倒也不是不能看,甚至迷住了温释倾的眼。
美好的风景总是转瞬即逝。
玉轻沅刚练了半个时辰,竹林里就多出来两件石榴裙。见到温释倾,小跑着追了过去。
“堂兄。”
“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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