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先喝些水吧。一夜了也没有好好休息。”
陈十七有些心软,毕竟,方京墨也只是个四品官员。
方京墨的眸子里此时除了情谊再无其他。
陈十七一对视便知道自己完了。鬼使神差得取过了方京墨手里的茶杯。
“你明明知道,此行回京有去无回的。”
方京墨眼见陈十七将杯里的茶水饮尽,叹了口气缓缓走向陈十七。
陈十七看着方京墨有些恍惚,之前她们的感情一直都很要好。太傅府出事的当天,方京墨还去看过她。
陈十七是太傅之女,又为陛下垂怜,在崇文宫与皇子一同读书。
方京墨那时还是京城最有名的歌姬,一些官员举办盛宴也会宴请她。
两个人初识便是在一次宴会之后。
陈十七望着舞台中央的方京墨看了许久,即便知道这样做十分失礼,可还是不由自主得看着她。
陈太傅在席间轻咳了好几声,若是平时陈十七一定会正襟危坐,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十七,你去哪儿!”
歌舞刚刚结束,陈十七便没了人影。陈太傅急着去追,却被人潮吹散。
“给你!”
陈十七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双鞋,拎着鞋就冲向了方京墨。
方京墨见她并无恶意,便笑着婉拒:“我不缺鞋子。”
“可你今日没有穿鞋。”
陈十七指了指方京墨的双脚,十分认真地指了指她的脚。
方京墨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今日为了让那一只惊鸿更加轻盈便没有穿鞋。众人皆沉迷于自己的舞艺,只有她注意到自己没有穿鞋。
“女孩子不穿鞋子,失礼事小,受凉事大。”
陈十七把手里的鞋子举得往前了一些,看着方京墨的眼里没有任何杂念。
从那之后,两个人的来往就密切起来。就连陈十七如今的武功,大半还是方京墨的功劳。因秦安雅出身江湖,命妇聚会常常成为笑料,她教育陈十七时便按照大家闺秀的琴棋书画来,并未涉及内功心法。陈十七的第一套功法,是七岁那年方京墨给的。
那时的方京墨年纪不大,但说话的口吻像极了大人。
回忆的温度还没有消散,陈十七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方京墨一把抱住了晕倒的陈十七,想要说点什么,酒楼却发生了爆炸。
再联想到马车上见到的人,陈十七猛地拍了一把床。
“方京墨你居然把我卖了!”
她恼火得掀开了帘子,翻身下床就撞上了天涯。
“哎哟。”
天涯手里的托盘直接落在了地上。
“你是谁?”
上下打量了一番天涯,陈十七肚子里的火气一点点散去,气势也弱了下来。
天涯本就对陈十七的身份略有颇辞,如今被她这般质问,自然开心不到哪里去。
“还以为太傅的女儿会有什么不同,却不想是这样的不同。”
天涯的话一下子戳中了陈十七心里的那块伤疤。她没有回话,余光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屋子的布局,不像是方京墨的风格。而这空气中散发的药香,更加不是京城所拥有的。那,她前几日看到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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