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消息传到霁月耳中时,她只是笑了笑,挥挥手叫那人下去:
霁月:去沈府请镇安侯出山吧。
该来的总要来。
齐敬霄终究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最擅长那些龌龊手段,难道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还不会这些?甚至,她一直都是亲力亲为,对这样的事,比齐敬霄还要熟练。
每天一盏茶里的慢性毒药,随茶水一点点吞噬了齐敬霄的健康,导致他直接被李国泰气晕了过去。
国不可一日无主,齐敬霄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虽没举行册封典礼,但毕竟是有诏书的人,霁月理直气壮地以皇后身份,临朝称制。
而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沈知舟出山,仍尊其为镇安侯,协助他打理朝政。
沈知舟的伯父和父亲都与大部分文官交好,有他在,来自文官的阻力便小了不少。
第一天上完朝回来,霁月来不及换下朝服,便来到齐敬霄寝宫,看他躺在卧榻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竟想起了之前齐昭在宗正牢狱里的模样,不由得冷冷一笑。
霁月:我的好师父,天理昭彰,百因必有果,如今这个滋味降临到你头上了,你是何种想法啊?
齐敬霄生的美,脖子也是优雅的天鹅颈,自明月惨死在自己眼前后,多少次霁月都得强忍着去掐这个脖子的冲动。
霁月:您放心,徒儿的药有分量,您暂且歇一歇,时候到了,徒儿会让您看到您此生最珍视的东西,是怎样毁掉的。
她这些年为了这个疯子无休无止地杀人,行走在刀刃上,半只脚踏进了地狱,活的不像个人了,什么救命之恩,师徒之谊,早就还清了。
但他不肯两清,还杀了她唯一的亲人,就别怪她不仁了。
霁月:师父,您好好地等着那一天吧。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求的是稳住朝中局势,以待接应齐昭,所以重心并没有放在招兵买马,巩固城防上面,先是以不敬皇权为由,一杯毒酒赐死了朱虎,这相当于直接断了齐敬霄的一条胳膊,他哪怕现在就醒来,也无力回天了。
其余几位追随齐敬霄的人也被明里暗里清理地差不多了,聪明人也该知道这位皇后娘娘到底向着谁,该怎样选择站队了。
只是齐敬霄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拔除的,尤其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
霁月:这些,拥护者众多,且资历也很老了,要想收拾掉,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霁月把一本册子扔到桌子上,疲惫地说。
沈知舟翻阅了一下,如今的他是被破格提拔的知事平章,代替已被架空的左右二相处理朝政的,看到这些名字,他认同了霁月的话:
沈知舟:确实,尤其这个景义,门生众多,桃李满天下,杀他,怕是要触怒不少读书人。
霁月:也不知齐敬霄是怎么拉拢到他们的……
按理说,这些读书人自恃圣人门生,有文人风骨,本不该与齐敬霄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才是……
沈知舟:不过,怜安,你为什么总不让我插手这些事情?
她只让他处理政务,清理齐敬霄的势力,永远是她在做。
霁月:不想让你脏了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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