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齐敬霄已经知道了,霁月就没必要再瞒他了,安胎药开始大方地喝了,束腹的生绢也不用准备了。
只是她依然坚持让秦太医看顾自己,药方什么的只让秦太医过目,别人一概不准看。
即便有那怀着心思的,想想凌竹是怎么死的,也就不敢了。
齐敬霄拿她没办法,只吩咐了宫人不许将怀远县主有孕的事情外传,另一方面,则力排众议,继续准备立霁月为后的事情。
齐敬霄:其实,想想这个孩子在也有好处,朕可以用来要挟你,不让你离开……
一日齐敬霄下朝后,对霁月说:
齐敬霄:不然,朕只能打断你的腿,让你哪儿也去不了,只留在朕身边,什么齐昭,什么沈知舟,他们看都别看你一眼。
霁月:霁月相信陛下会这么做。
但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齐敬霄:霁月,留在朕身边不好吗?皇后之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且朕不会再有别人了,哪像齐昭,有一个纪若芸,还要肖想你,还要纳敖登格日乐……
霁月:陛下怎么把事情打听的如此清楚?
尽管他的语气很软,带点求和的意思,但霁月心没有软,反唇相讥道:
霁月:陛下的位子,还有很多人不稀罕,陛下凭什么认为,这世间是个女子都想做皇后?
霁月磨着墨,打量了一下齐昭正在批阅的奏折,笑道:
霁月:闫家的姑娘就挺想做皇后的,不如陛下遂了她的愿?
齐敬霄被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冷哼了一声,把奏折挪到一边,不让霁月看了。
与此同时,他感觉胸口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不过没在意。
二人就再没说话,霁月做完自己做的,连礼也不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齐敬霄:这个霁月!
齐敬霄看着她的背影,恨恨道:
齐敬霄:就是仗着我喜欢她,肆无忌惮……
他也说不准是什么时候对她起了师徒以外的心思,可能是那个寒夜里的端来的菌菇汤,可能是看见她第一次杀人后满脸是血,眼睛却依旧明亮,也可能是那次她挺身而出给自己挡住来自刺客的暗器……
所以当她放了沈知舟一马时,他那样生气,以为她恋慕沈知舟。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倾心沈知舟那样英俊潇洒,明朗温润的男子是很正常的事,他以往总觉得男人还是前程最重要,儿女私情会碍手碍脚的,何况他还没了一个发妻,年纪又大了,脾气也怪,怎么也不会让一个小姑娘倾心。
但他就是很生气,鸦青还以为他是把霁月当女儿看,小棉袄要被别人拐走了自然不好受,但他不是。
他只想让这个姑娘,属于自己。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折磨人的,往往都是软刀子。
他看不进去眼前的奏折了,自他登基起,各地反抗就源源不断,应付的都有些心力交瘁了。
这些不向着自己的,齐敬霄没有耐心玩怀柔的把戏,只一个字,杀。
他就不信,面对明晃晃的屠刀,还真有那不识时务的人敢反抗吗?
而齐昭齐晖兄弟俩的结局,他也想好了,留着终究是个祸患,擒住猛虎的时候,就是宰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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