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18.

看他们平安离去，霁月才放心回宫。

刚一回去，意外地看见明月在等她，秀丽的脸上是凝重的神色。

明月：霁月，你干什么去了？

霁月：（故作轻松）没什么，出去转了转。

明月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霁月：对了，师姐来做什么？

明月：盯梢沈家的人有个重大发现，昨日深夜，沈知舟和宁佩兰回了沈家，估计被沈夫人藏起来了，我想着，先不告诉圣上了。

霁月：嗯，这样也好，沈知舟在镇安让圣上吃了不小的苦头，若是落在圣上手里，不知要受什么罪。

她想到曾经受过的那些刑罚，剥皮剜骨的剧痛似乎通过好几年的时光再一次降临，透过血水，似乎还能看到临渊阁主那渗人的笑容。

明月：何况政权已稳，何必赶尽杀绝，杀孽，还是越少越好。

霁月：临渊双煞之一的明月姑娘也会说这样的话啊。

霁月笑道。

明月也笑了，给霁月倒了杯水：

明月：你也是临渊双煞，还不是动了恻隐之心？咱们终归是凡人，心也是肉做的。

霁月喝了口师姐倒的水，微微有些苦涩，也没作他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看见她喝下水的那一刻，明月脸上闪过了一丝轻松的表情。

明月：好了，很晚了，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

霁月：好。

明月起身离开，在一只脚马上要踏出去的时候，突然回过头，笑着看着她，说：

明月：小丫头，要保重啊。

霁月有些奇怪，不知师姐这样说是为何。

霁月：自然，师姐也一样。

梦中，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少女明月将小小的她抱在怀里，柔声劝慰：“小丫头乖，没事了，那都是噩梦，梦都假的。”

“不是假的，我爹娘都死了，哥哥姐姐也死了，他们、他们还在追杀我……”

“不会的，他们不知道你还活着，怎么来杀你？他们来了，也有明月姐姐挡着，不会伤到你分毫的。”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小丫头最可爱了，明月姐姐会一辈子保护小丫头的。”

“明月姐姐真好！”

“小丫头也好，快睡吧。”

场景转换，她提着一柄豁口的刀，浑身是血地从那个鬼地方跌跌撞撞冲出来，冲进了师姐温暖的怀抱里。

“一切都结束了，没事了……”

“师姐，我还是怕。”

“不怕了，不怕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顾她身上全是血迹，明月将她抱进了怀里，这个怀抱似乎有着魔力，她突然就平静了。

再一次转换，是如今的明月站在她面前，笑靥如花。

明月：小丫头，晚安。

明月：师姐会永远保护你的。

明月笑的很美，但霁月莫名开始心慌，伸手去抓师姐，却抓了空。

霁月：师姐！

她一下子从梦中醒来。

琳琅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琳琅：阿月，你师姐……你师姐……

霁月：（焦急）师姐怎么了？

琳琅：你师姐把放走殿下的罪责，揽到了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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