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映入眼帘的先是一顶青纱床帐,紧接着,齐晖的脸就强势冲了进来。
齐晖:六哥,六哥你终于醒了!
这小孩的体重着实不算轻了,压着身上很费事,偏偏齐昭刚刚醒来,没力气推开他,他又只顾自己嗷嗷哭,顾不上齐昭快被他压断气了。
还是秋濯端着药进来,把齐晖拉开了。
齐昭:这是在哪儿?
齐晖:凉州,太守官衙。
齐昭:怎么来凉州了?
他只记得在长安城楼上被霁月捅了一剑,醒来,怎么就……
齐晖眸子一沉,接过秋濯手里的药碗:
齐晖:六哥,先把药喝了,我给你慢慢说。
从长安城楼的那一剑,到内部出了叛徒打开城门,然后是齐敬霄登基,清洗他们的兄弟姐妹,他带着齐昭被投入宗正牢狱,再到霁月不知为什么放他们出来,让窦毅把他们带到凉州。
在提起霁月的名字时,齐晖很小心,含含糊糊地带过,可齐昭还是听见了,心里的感觉比手里的药苦多了。
齐昭:这算什么?不是她刺的我一剑吗?
那张冷酷无情的脸,那双盈满了仇恨情绪的眼睛,以及落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泪,再加上现在齐晖的叙述……
卿卿啊卿卿,你究竟是怎样想的?
齐晖:齐敬霄给她爹平了反,现在,人家可是堂堂威远侯遗孤,怀远县主,未来的皇后娘娘呢!
齐晖不满地哼了一声。
齐昭:什么?皇后!
齐昭大惊失色,差点把手里的药碗摔了。
齐晖:六哥,你不会还念着她吧?这样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
秋濯看出齐昭脸色不对劲,忙止住了齐晖的话头:
秋濯:殿下,江大夫说这药苦的很,要不奴婢去拿些蜜饯吧?
齐昭:不用……
齐昭放下药碗,怅然地闭上了眼睛。
回想起梦中那个软糯糯的小丫头,怎么就长成了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呢?
按理来说,他该恨她,她是绝情地刺出了那一剑,可也是她救了他。
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腾,如狂风暴雨下的海,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缓缓睁开眼:
齐昭:纪士辰可在凉州?
秋濯:是。
齐昭:让他进来见本王。
秋濯离开不一会儿,纪士辰就进来了,看见醒了的齐昭,七尺汉子险些落下泪来:
龙套:纪士辰:殿下!
齐昭:想不到你我还有再见的一日……
齐昭苦笑道。
龙套:纪士辰:是啊,殿下定是有祥瑞护佑,福大命大……既然殿下来了,我数万军队也不至于六神无主,一切凭殿下差遣!
齐昭:你是本王的恩人,凉州的陈大人和赵大人也是本王的恩人啊。
龙套:纪士辰:殿下言重,臣不过做些份内之事罢了。
齐昭:你有办法联系赤狄的朝鲁可汗吗?
龙套:纪士辰:有。
齐昭点了点头,在齐晖的搀扶下走下床榻:
齐昭:久在凉州,不是长久之计,齐敬霄迟早会追来,本王与朝鲁可汗有旧,他还是本王的妹夫,先去赤狄寻个安身之处,再徐图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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