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你还来干什么?看我和六哥的笑话?!
如果不是他被关着,只怕他会冲出去和霁月撕打起来。
看着炸了毛的小少年,霁月不禁有些好笑,不愧是母子,和淑妃见到她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霁月:是,然后呢?
霁月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默不作声的秋濯:
霁月:这里面是伤药和几件衣服,里面阴冷……
她话还没说完,东西就被齐晖一把打掉了。
齐晖:若不是你,六哥怎会如此!长安怎会如此!用不着你来假惺惺!
霁月:你确定不要?你到无所谓,秋濯一个女孩子,齐昭一个毫无抵抗力的病人,不要这些,怕挺不过去。
霁月冷笑道。
齐晖哑口无言,转头看了眼昏迷的齐昭,又看了看秋濯,秋濯身上只有单薄的囚服,瘦弱的身子冻的一直在发抖。
终究是……一切都被人拿捏住了。
挫败感和无力感如浪潮般袭来,齐晖默默蹲下身子,捡起了霁月带来的东西,霁月和秋濯都清楚地看到,他的手在抖。
秋濯:霁……县主,多谢了。
霁月:没什么。
秋濯看了一眼齐晖,压低声音对霁月说:
秋濯:十一殿下心情不好,县主见谅。
霁月:我跟他一个孩子计较什么,你太过担心了……倒是这几日,苦了你了。
霁月愧疚地说。
被牵扯进来的人里,若说无辜,眼前这个女孩子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秋濯:秋濯不苦。
齐晖:秋濯,你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齐晖背对着霁月,给齐昭擦身子,声音冷冰冰的。
霁月:看来十一殿下是不想见到我,无妨,我这就走。
齐晖:看见你,晦气!
秋濯再次对霁月抱歉一笑,霁月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离开前,她终究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齐昭。
昔日俊逸潇洒、意气风发的青年此刻面无血色,双目紧闭,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看着终是有些可怜。
齐晖和秋濯将他照顾得很好,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干净,人也没有瘦。
她心头滑过一丝不忍,咬了咬牙,狠心掉开头。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在为父亲感到伤心,让霁月胃里返上一股酸水,头晕目眩,她忙捂住嘴,快步离开了。
安胎药一碗一碗地喝了下去,那种不适感终于好多了,只是时不时还头晕,也不知为什么,连秦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顾淑妃:昭儿和晖儿还好吧?
霁月:一切都好。
目前来看,确实还好,可霁月总觉得他们像临近过年时农户家养的猪羊,挨那一刀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死期不知何时降临,惶惶不可终日。
顾淑妃:对了,看你这么爱吃酸梅,没准会给昭儿生个胖小子呢。
淑妃转移了话题,本意是缓解一下宓秀宫内沉闷的气氛,霁月苦笑一下:
霁月:若真是个儿子,才不好。
连为齐敬霖生儿育女的皇妃的性命都不放过,齐敬霄还能放过这个孩子?
二人都不说话了。
一片寂静之中,只余外面一阵又一阵的春雷,滚滚而下,这是万物的希望,但此时的长安城内,弥漫的只有绝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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