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所以你就害死我父亲?!
霁月回想了一下记忆中父亲那英武的模样,又看看纪士晋,冷笑:
霁月:你这样的人,我娘能看上你?
霁月不想和他废话,蹲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碗里的毒药强行灌了下去。
牵机的效果立竿见影,纪士晋当即痛的满地打滚,霁月起身,冷冷地看着他。
龙套:纪士晋:不是……我……当年……
纪士晋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些话语,霁月面无表情地听着。
她本想亲眼看纪士晋死的,却突然一阵头晕,还泛起了恶心,知道不能久留了,转身走了。
刚一出天牢门,狱卒又迎了上来:
龙套:狱卒:县主没事吧?
霁月:没事……过一会儿你记得进去,给纪士晋收尸,重犯就不必下葬了,就丢到荒山野岭喂野兽吧。
龙套:狱卒:是。
正午的阳光很刺眼,霁月沐浴在阳光下,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按下那股恶心劲,又拿起腰间昨日齐敬霄给她的荷包,猛吸了两口,头晕才好。
齐敬霄说噬心蛊种在体内久了,会反噬人体,这个荷包里的药就是压制噬心蛊的,若觉得难受,就拿出来闻一闻。
不适褪去后,霁月才走上来时乘坐的马车。
霁月:回宫吧。
按记忆估摸着要到曹王府了,霁月挑开帘子,果不其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大门。
纪若芸的逃脱没有让齐敬霄产生太大的火气,可能他也知道齐昭对纪若芸无情,没法用她来胁制齐昭吧。
回想起被困在这里的日日夜夜,和那个人刻骨铭心的纠缠,霁月无声无息地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御书房内,齐敬霄正批阅着奏章,他本想清除掉一批朝臣,但被朱虎所阻,理由是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不可鲁莽。
听人通传怀远县主到了,齐敬霄放下笔。
霁月:陛下。
齐敬霄:解决了?
霁月:不错。
齐敬霄:那便好,威远侯在地下,也可安心了。
安心吗?
父亲若是知道她变成了这副模样,估计能气活过来,何谈安心呢?
霁月:陛下也是成功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齐敬霄一笑:
齐敬霄:不错,朕就该是这天下的主人。
霁月突然跪下:
霁月:陛下,可否请陛下念着霁月也算有匡扶之功的份上,放霁月离去,寻一隐居之地,了此残生呢?
她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
自己这一生着实可笑的很,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先是失去了所有,被迫成了一把刀,替齐敬霄除去所有碍手碍脚的人,又被齐昭强行留在身边,被他占有。
如今,尘埃已定,她只想离这风暴中心远远的,过一段属于自己的日子。
不曾想,齐敬霄听到这话,俊美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临渊阁主。
齐敬霄:你想走?
霁月:霁月只想做一回自己。
她无惧的迎上齐敬霄越来越冰冷的目光。
霁月:自拜陛下为师起,霁月便受陛下差遣,任劳任怨,如今一身伤病,无法为陛下效力了,还请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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