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两年前正是河盗水贼盛行的时候,也不排除会遇到这样的事。”
“若是那群水贼,我倒不信是他们杀的人。”莫庭荷想到四当家他们,连连摇头。
保甲又说:“平中道上也有不少山匪盗贼,未必不是他们。”
“可是山匪盗贼杀人又何必弃尸到永续河河滩?而且,若真的是杀人越货,心中所想应当是加紧逃离,怎么还会有闲工夫将骨头敲碎混做一堆呢?”
“你的意思是,凶手把骨头敲碎是想隐瞒些什么?”
“人身体上,嘴硬的骨头便是头骨与大腿骨,我看这大腿骨上也有凿痕,或许凶手本想将这根大腿骨也砸碎,奈何大腿骨太过坚硬,只能放在坛子里然后埋进土里。”
莫庭荷说完,众人的眼神又转到了邻居身上,邻居连忙大哭着说:“真冤枉,大人,小人是真冤枉啊!”
屠沙净又问:“既然凶手是想把骨头藏起来,何必又在坛子里装满金子呢?若是被人挖出,不就会发现这根腿骨吗?”
莫庭荷微微笑道:“这个就要问他了。”她的手指向的正是那边磕头如捣蒜的邻居。
邻居一见莫庭荷指着自己,吓得险些晕了过去。
“我来问你。”莫庭荷蹲下身,手在邻居的眼前一挥,邻居的鼻子里钻入一股很清凉的味道,他瞬间清醒过来。
莫庭荷继续问邻居:“你再说一遍,为何你要将鸡骨头埋进寡妇家中?”
“因为我偷的鸡是她家的,不知为什么,那只鸡总在夜半进我梦里,我实在睡不好,想着哪里来的便送回哪里去,于是便把鸡骨头埋回了寡妇院中。”
“那你是怎么埋的呢?”
“我将鸡骨头放进一个包中,用石头压住,然后趁夜到寡妇家中,挖了坑将鸡骨头放进去的。”
“你为何要用石头压住鸡骨头呢?”
“自然是因为石头重,能压住怨气,我也是之前听过一个道人的说法,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
“那道人有没有说过,除了石头,还有什么更能压住怨气?”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在这诡异的境况下,邻居的回答竟然有些许雀跃,“黄金是最能镇邪定恶的,只是我总不能埋只鸡还压块黄金……”邻居说到这里,又开始张皇失措地往后面的坛子看,如同反应过来一般,连忙求饶道:“我这些事都是听道人说的,我自己是万万不敢干的啊!”
屠沙净冷笑:“你居然还说你不知道,我看你比谁都清楚就是了。”
邻居欲哭无泪地瘫坐在地上,他老婆也是气急攻心,跑过来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哭,宛如天塌下来一般。
“知道黄金镇邪定恶的未必只有他一人,他不是凶手。”莫庭荷摇头,“若他是凶手,也知道金子下面就是人骨,一开始又怎么会急着要将金子据为己有。”
“可他若是认下金子,兴许我们也不会查这坛金子,不是反而能瞒住这件事吗?”屠沙净答道,“是你看出这坛金子有问题,若是你也没有看出,杀人凶手认下金子,反而是最有利的。”
“他可是一个连偷吃一只鸡都要将鸡骨头埋进隔壁院里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将一根人骨埋在自家后院,难道就不怕冤魂索命了吗?”
“那或许,不是他本人做的事?”屠沙净的目光又看向邻居的老婆。
邻居老婆连忙跪下求饶:“青天大老爷,这事断不能胡乱冤枉人啊,我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可绝不敢杀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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