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箱笼里是柳知府这么多年为他上面的人搜刮的民脂民膏,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设了个计让柳知府将这些银两交给我,可我又怎么能想到,那些箱笼中只有一半放着银两珠宝,另一半全是石脂,船行到半路上的时候,石脂爆燃,船沉了,船上的人全都死了。”
莫庭荷柔声安慰道:“苏公子无恙已经是极好的事了,别的就不用多想了。”
“庭荷,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偏偏我活下来了吗?”
莫庭荷并不想再听一遍,只说:“我觉着是苏公子吉人天相,那船只爆燃的事,我想着可怕,也不想听。”
苏耀钰点点头:“那也的确不能让你听见,算了,我有些渴,你给我倒杯水来吧。”
莫庭荷快速站起转身,松了口气,可很快她就发现一个更麻烦的问题,那便是刚才被苏耀钰砍断的桌子。
“这桌子是怎么回事?”苏耀钰在莫庭荷身后问她。
“年久失修,刚才就倒了,我正想找掌柜来修理呢。”莫庭荷急匆匆地说着,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连忙去那堆木头里挖出了一只蓝色的雀鸟,青汐本就虚弱昏迷,好在苏耀钰刚才的剑气没有伤到它,只是劈了桌子,累它被埋在里面罢了,莫庭荷检查青汐没有再受伤,干脆捧着它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苏公子,我出去给你拿壶水。”
莫庭荷拉开门,看见掌柜正候在外面,于是吩咐他去打壶热水,然后将青汐捧到光亮处,用手点在青汐的小脑袋上:“幸亏你是灵鸟,这才遭此一劫,说不定你这番死里逃生后,能飞升成仙呢。”
青汐被莫庭荷摆弄得醒了,有气无力地“吱”了一声,又软趴趴地垂下头。
“临逸修士在此处就好了,他定知道怎么救你,现下也没办法,我只能用治人的法子给你治伤,你可一定要坚强啊。”
青汐再没抬起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莫庭荷说话。
掌柜打了壶水过来,与莫庭荷一起再回到屋子,只见屋中已经空无一人,窗户大开,苏耀钰早就不见了。
莫庭荷连忙靠在窗边,往外面探望,她真的不懂,为什么苏耀钰不愿留下养伤,可细想想,他似乎也没有受伤。
知道苏耀钰的秘密的莫庭荷心里很乱,她甚至在想,如果苏耀钰真的只剩一个魂识是真的,那与她亲近的究竟是苏耀钰,还是他的魂识?
外面已经宵禁,莫庭荷孤身一人不能回莫家,最后还是仰赖掌柜帮忙,一个守门的衙役送莫庭荷到了莫家。
莫伯舒与莫大娘已在家担惊受怕半天,见莫庭荷终于回来,也总算放下心去。
第二日,府衙又张榜出来,说是匪贼之船已在水路半路上沉没,匪贼无一生还。柳知府也提着半截从河里捞出来的被烧得焦黑的手臂着人送去上京城复命,以此结了王钦差遇刺之案。
这事纷纷扰扰那么长时间,上京城的两边都没捞到好处,很是憋闷,恰逢一个刺史以着哲敢族的事向皇上参了静王一本,参本还没到皇上手中,就被静王的人截下,这个刺史吃了好大一番苦头,没想到朝堂上,虞相把这件事扯出来说,甚至还和静王吵了起来,两边都窝火,一言不合,当着骁鸣鹤的面就打了起来,骁鸣鹤气得要命,一个是自己兄弟,另一个是岳丈,罚谁都不好,干脆各打五十大板,禁了两人的足,让他们在各自府中闭门思过。
可这两位大人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呆在府内,当夜,虞相家的后门打开,一辆低调的马车悄然驶出,而静王得到消息后,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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