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杀的。”苏耀钰瞥看了眼晕在桌上的青汐。
“苏公子……”莫庭荷声音发颤,“我原以为,你是不会伤人性命的。”
苏耀钰墨色的眸中全是隐忍,他缓缓抬起胳膊,露出洁白如玉的皓腕,那上面的荷花印记如鲜红的血印,苏耀钰从枕边摸出自己的长剑,抽开一半,就划在自己的胳膊上。
苏耀钰这柄长剑是难得的神兵利器,吹毛即断,可砍在他自己的胳膊上,竟然连一丝红印都没有。
“这是怎么了?”莫庭荷大奇,身子也不自觉地往后坐了些,歪头道:“不可能,难道是剑的原因?”
苏耀钰闻言,翻手向外甩出一个剑花,只见床边不远的桌子因着剑气裂成了两块。
“庭荷,不是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苏耀钰捏住莫庭荷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好像凉一些,可依然是人的血肉,怎么能做到刀剑不进的?”
苏耀钰苦笑一声:“我在哲敢族的火炉中炼出来的,此事说出来都是没人信的,莫王爷为了囚我的魂体,用金丝蛊的丝线做了个假身,又将我们一同置于丹炉内焚烧,结果将那个假身烧化了,却留下我这样的躯体。”
“苏公子,莫王爷做假身的目的是为了囚你魂体,这就说明你的魂体是烧不化的,既然这样,你又如何知道你现在这幅身躯是真体还是假体?若是真体,怎么可能刀剑不坏?”
莫庭荷这番话让苏耀钰变了神色,苏耀钰咬唇道:“凭据就是这荷花印记,只有我的真体上会有荷花印记,假体是仿不过来的。”
“好,可若你这具身体是真的,那为什么会与寻常不同?”
苏耀钰长久说不出话,低着头,嘴里发出叽叽咕咕的怪声:“对啊,为什么我会成为这样的怪物了呢?我总觉得还有些事,可是此刻我却想不起来了。”
“苏公子,肉体凡胎都是俗物,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莫庭荷看苏耀钰的模样有些害怕,她只能平心静气地安慰苏耀钰,心中懊悔,为何要提这件事。
而苏耀钰则是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抱着头一直在质问自己:“我究竟是谁,我究竟是真还是假?”
门被从外打开,掌柜端着一盆水在外面站着,小声与莫庭荷说道:“莫姑娘,外面还围着不少官差,切记小声些啊。”
莫庭荷点点头,扶着苏耀钰道:“苏公子,我们再谈些其他的吧,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耀钰回答不了莫庭荷,他依然陷在对自己的怀疑中。
莫庭荷使了个眼色让掌柜离开,趁苏耀钰不备就从怀中取出小神鸟的羽毛,轻柔地在苏耀钰面前晃了晃,苏耀钰的眼皮随着小神鸟的羽毛缓缓落下,又睁开,已然忘了刚才的事,侧头问莫庭荷道:“庭荷?我怎么会在此处?”
“青儿带我在永续河边找到你的。”莫庭荷松了口气,将羽毛收回自己怀里。
“我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呢?”苏耀钰锤锤头,“头有些疼。”
“我记得你家门房说你已经去了上京,怎么会晕在永续河呢?”
苏耀钰闻言,冷笑道:“自然是被人害了,因为我在那艘船上。”
“船?难道是张榜告示中提到的贼人?”
“哦?柳知府是这样说我的吗?”苏耀钰冷笑更甚,“他倒是想了条歹毒的计中计。”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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