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沙净心中窃喜,面上表情也藏不太住:“你,居然是你。”
“你们认识?”老曹节抖着手指指向两人。
正在此时,宫门外喧哗声响起,老曹节急道:“果然来了,果然来了!”说着老曹节便提着苏耀钰的手腕道:“快,快杀了他。”
“哎,你有毛病啊!那可是皇上。”屠沙净拦在两人面前,他是早听说静王逼宫一事,便从太书院溜出来,潜入长乐宫中,他就想知道,当初是谁以黑甲兵屠他全城,而这似乎是最后一个知道实情的机会。
以屠沙净的身手,潜入宫中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令他意外的是,居然如此容易,这一路而来,除了正殿的皇帝,连一个人都没看见。
“杀的便是皇上!”老曹节面露凶光,见苏耀钰不动,干脆从胸口抽出匕首,就要刺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屠沙净怎么会允许老曹节杀人,他一直就想知道究竟是谁下令屠了熙城,他不允许任何人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你若是再拦我,可就来不及了!”老曹节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刺向皇帝。
就在老曹节即将刺到的时候,皇帝被屠沙净一把抓开,屠沙净圈抱着皇帝的腰蹿跳在柱子上。
老曹节见状气得跳脚:“你赶紧让他下来,他必须马上要死。”
屠沙净不管,扶着怀里人的肩膀问道:“反正你也快死了,不被下面的老头杀了,也会被外面的静王杀了,你死之前,告诉我,是不是你下令屠的熙城?”
骁鸣鹤满目泪水,不停地摇头。
屠沙净看出端倪,在骁鸣鹤的喉下点了一下,解开他的哑穴。
“不是我,不是我,饶命,饶命啊!”明明是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发出的声音竟然稚嫩柔软,像个女人。
屠沙净这才意识到他抱着的这个人出奇得轻,腰身也不似男人一般硬邦邦的,又软又细,再仔细看,这身黄袍穿在身上也未免太不合身了,甚至能从领口窥探到里面的中衣。
屠沙净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何曾遇到这样的情况,慌得一口气没接上,硬是从柱子上摔落下来,便是摔下的时候,他还托着女子的腰身,没摔到她。
女子经这一摔,头冠掉落,露出一头的青丝。
老曹节气得龇牙咧嘴,眼见这一番筹谋就要落空,他怎么甘心,再次握着匕首杀人,但匕首尖还未碰到人,就被苏耀钰一剑挑开。
宫门外的喧嚣声越来越浓烈,只听有人高喊:“皇兄,臣弟听闻有人欲对皇兄不轨,特来救驾。”静王嘴里虽然喊着救驾,手中的刀斩杀的却都是护着长乐宫的禁军。
苏耀钰用剑刺在老曹节的喉咙口上,冷声道:“说出你的密谋,不然我现在就开门把你交给静王。”
“别,别……”老曹节咳嗽两声,惜命道:“虞相只想用个替身,让静王误以为皇上已被刺客杀死,一旦他露出他的狼子野心,虞相与圣上便可以谋逆治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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