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钰垂下眼眸,原本紧绷的肌肉也渐渐松懈下来。
“你放心,这一次,大事可成,你保你可平安归乡。”虞相进一步安抚苏耀钰道。
“你如何保我平安归乡?弑君之罪不是小事。”
“苏耀钰,你现在还有资格与我讨价还价吗?你若是不去刺杀,莫王爷那边,你又如何交代?”虞相话一说出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闭上嘴巴。
苏耀钰缓缓从地上捡起面具,重新戴在面孔上。
虞相胸有成竹地把虞勉又叫了进来,交待几句后让虞勉下去,隔了一会儿有一身着墨蓝色的四品官员推门进来,见到虞相,倒头便拜。
“这是宫中的行装都统,他会带你面圣。”虞相与苏耀钰道。
苏耀钰点点头,跟着那一直低头的四品官员走出了虞相府。
因为有令牌,两人一路畅通地进到长乐宫,苏耀钰进到宫里便觉得奇怪,侍卫禁军一个没看到不说,居然连宫女太监都没见到,这长乐宫里满是蹊跷。
那名官员推开长乐宫正殿大门,里面站着一个身着黄袍的人,背对着门,似乎在思索什么。
官员躬身道:“我在外面守着,苏公子完事后便出来,切莫停留。”
“你们当我傻吗?”苏耀钰手扶着剑柄,“找个替身让我杀?”
“苏公子,谨言慎行。”
“呵呵,谨言慎行?我地位低微,所以你们理所当然地觉得可以对我任意摆布,静王如此,莫王爷如此,虞相也是如此。”
“这三派势力中,我建议苏公子选择虞相,毕竟此时此刻,苏生没得选。”四品官员缓缓抬起头,竟是那名老曹节。
“你?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太书院的曹节吗?”
“我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太书院曹节?”老曹节甩了下身上的官服,“我是正四品都统,多年前蒙受虞相大恩,便投在虞相门下,虞相是有大才之人,多年来,为了端朝殚精竭虑,若是大端没了虞相,怕是早就乱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苏生,静王大军马上就到,你若是此时不杀,等静王来了,你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可这只是个替身罢了。”
“苏生只需在一旁看戏便好。”老曹节冷笑,“旁的事,又与你何干。”
正说着,檐上突然飞下一个人:“既然与苏耀钰无关,你们此刻又在密谋什么?”
老曹节吓了一跳,定神看来人,居然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个子高挑,气质不凡。
“哎,老头,我问你呢,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屠沙净提刀指向老曹节。
“你,你是何人?”
“哦,我的名字也不用你知道。”屠沙净歪着脖子看苏耀钰,“看你我总觉得熟悉,我们可是见过的?”
苏耀钰早认出屠沙净,他潜入宫中自然不用戴着石草草的面具,露出本来的面孔就好,而老曹节又怎么会认识屠沙净呢。
屠沙净见苏耀钰不说话,便提刀刺探,两人曾经对过招,苏耀钰在与屠沙净擦身而过的时候,在屠沙净的腰上叩了一下,屠沙净瞬间知道与他对招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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