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今日早朝时,我站在殿外听见殿内因哲敢族之事争执,幸亏静王力排众议,提了个让你去哲敢族的主意,不然,无论你今日说什么,当下就能抓入大狱,我可无能为力咯。”
“申院长可知,是谁在争执?争执的细节又是什么?”
“苏生,四品以上才能入殿面圣,你未免也太过高看我申一通了。”
申一通并未多言,苏耀钰却知道他是尚有隐瞒,清楚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转身出去,其实他并不想去哲敢族,可话是静王亲口说出来的,又得了圣上的许可,苏耀钰明白他抗拒不了。
苏耀钰上到马车,老曹节依然低眉顺眼地站在车旁。
苏耀钰看见周子昂正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便靠坐在车厢另一侧问道:“子昂,睡了吗?”
“没有。”
“你身上带着雀儿吗?”
“没带。”周子昂答得冷硬,耍脾气的模样倒还真是有些可爱。
苏耀钰听到外面的马蹄声以及马车车轮转动时与轮轴摩擦声响,又往周子昂方向坐过去一些,周子昂看他靠近,刻意避了几寸:“你挤过来做什么?”
“我与你说几句话,怕那老曹节听见。”苏耀钰压低嗓音道:“子昂,我知你那雀儿能进出幻水镜,烦请它与庭荷说一句,我想见她。”
“你又不是无法见莫姑娘。”
“如今我这魂体很是值钱,我怕灵体分离后,身体被贼人拿去,那到时候我的魂体便要受制他人,万一落入外族手里,岂不是对我大端不利?”
“难道你还要莫姑娘出来见你吗?”
“我马上要被送去哲敢族,我必须见她一面。”苏耀钰抓着周子昂的袖口道:“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你与你的雀儿说一声,让它传个话,接下来,它想吃什么,它就给她买什么。”
“青汐不吃别人的东西。”周子昂抱着胳膊,不屑地说道。
“它叫青汐?庭荷不是说叫青儿吗?”
“我觉得青汐好听,它也喜欢,为什么要跟着莫姑娘叫。”
苏耀钰觉得这也不是多大的事,便随便周子昂了,只继续说:“叫什么不重要,只是我的话请一定要带到。”
“看情况吧。”周子昂拿起手边的一卷书册,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子昂你现在的架子真是端得十成十了。”
“也比不上你见死不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件事生我的气。”
“呵,我气你重色轻友。”
“重妻轻友。”
“无聊。”周子昂的眼眸一下黯淡下来:“苏兄,我近几日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幻水镜之事自然是一件,还有一件,我,我不知怎么说。”
“不如你与我说说?”
“不想。”
“那便与石草草说,那个憨人,惯会藏话的。”
“都说是憨人,他又懂什么?”
“那你只能跟你那只雀儿说了,刘诺又不在。”
“它从不听我说这些。”
“它?你还真跟你那只雀儿说过?”
“每次一说起这事,它便飞跑,脾气比女人都大。”周子昂的眸中有着浓重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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