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能把雀儿都听跑,大概是你总说总说,雀儿都不耐烦了吧。”苏耀钰更加好奇,“其实你心里的事我原本不是很想知道,听你这么说了,我反而就想知道了。”
“我不想说。”
又绕回来了,苏耀钰沉默半刻,又道:“我也与你说个秘密,可好?”
“你的秘密又值什么钱?”
“关系到端朝国运。”苏耀钰看到周子昂脸上的表情,心想这小伙子真是好骗,便继续说:“你可知刚才我见了静王,他们与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提到正事,周子昂的神情也庄严很多,他连忙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看着苏耀钰。
“子昂,你那么认真做什么?此事是机密,我只和你说,你不可传出去。”
周子昂连连点头。
苏耀钰刻意憋了半日,等到周子昂面上表情快要绷不住的时候,陡然说道:“你先告诉我你的心事。”
“苏兄,你……”
“不然我不说。”
“好,我告诉你便是了,我喜欢的那个姑娘,她嫁人了。”
“嗯?”苏耀钰一下子没转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周子昂心里藏的居然是这件事。
“你怎么是这个表情?难道你也要笑话我?”
“不是,不是。”苏耀钰见周子昂又有些生气,连忙摆手,“我只是有些震惊,你,你才十四啊?”
“十四怎么了,苏兄十五的时候,还要与莫家姑娘私定终身呢。”
“不一样,我的情况和你不一样。”
“好了,不要再说我的事,苏兄,静王到底要你做什么,你能否告诉我了?”
“也没什么,现在哲敢族说是我伤了莫王爷,静王自然是要把我这个无名小卒交出去抵罪的。”
“抵罪是什么意思?要下狱吗?还是要杀头?”
“子昂,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若是要下狱或者杀头,我现在还能与你共乘一辆马车回太书院吗?”
周子昂连连点头,可很快又反应过来:“那到底让你做什么?”
“让我去哲敢族为俘,是死是活,由哲敢族决定。”
“那还不如杀头呢。”周子昂的眼神化为同情,“我听说哲敢族的刑罚是出了名的残酷,一共三百六十道,一日一道,一年还不带重复的,你这过去,若是一下处死还好,这要被关上一年半载,那不就……”
“你盼着我受刑?”
“你都去哲敢族做俘了,还指望全身而退?”周子昂打开扇子,遮挡住口鼻,“你伤的是他们的莫王爷,虽然哲敢族上下有六十几位王爷,可姓莫的能有几个?若我是哲敢族族长,见到胞弟伤成这样,是断不会放过始作俑者的。”
苏耀钰背靠车厢,抬起胳膊:“停,你也别说了,越说越可怕。子昂,我跟你保证,我这次去哲敢族,不但性命无虞,还能拿回来不少好处。”
“你若不是被吓傻了,就是得失心疯了,我看此行艰险,还是让你与莫姑娘好好诀别一番吧。”周子昂头疼地用扇子叩着额头,“我也是,本再也不想与你说话,如今却觉得你很可怜,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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