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申院长再说说熙城的事,还有熙城的卫骔兵。”
申一通脸色大变,幡然醒悟:“谁告诉你的?我知道了,屠沙净是不是?他曾与你交好,后来失踪,难道也是你……”
“申院长,现在是我在问你,不是让你问我。”苏耀钰墨眸中再次流露出不屑,“既然三个问题,你都不愿意如实与我说,那咱们就此算了吧。”
申一通却不放过他道:“屠沙净此刻在哪里?”
“申院长神通广大,还需要问我吗?”
“我的品级可以让我知道很多事吗?”申一通终于说了唯一一句实话。
“既然申院长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与什么都知道的人直接说话?”
“呵呵,苏生……”申一通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苏耀钰,继而冷笑一声,愤而离去。
又过了一日,周子昂终于醒了,刘诺的假期已过去近半,不敢再耽搁便离开了太书院,临走前反复叮嘱道:“上京与平安府不同,官员之间盘根错节,联安阁虽然是个小部门,却联系着十八外族,朝廷上下都盯得死死的,你们可一定不要再惹出乱子了。”
“刘兄,这不太像你能说出的话。”周子昂身体虚弱,但手上把玩扇子动作一刻不停。
“你们也不用管这话是谁说的,我话终归是告诉你们了,我这就走了,你们可一定要保重自己!”
周子昂回头看看始终默不作声的苏耀钰,抿住嘴唇,由书童搀扶着回去,路过苏耀钰面前的时候,两人还是一句话都没有。
赖茗儿站在苏耀钰身后,不满地鼓嘴:“少爷,周公子这脸色是给谁看呢?明明是你救了他,他醒来以后倒一直没给你好脸色,为什么呀?”
“子昂气我在他生死之际未施以援手。”苏耀钰倒是把周子昂的心思猜得清清楚楚,他还记得幻水镜中周子昂那希望落尽的眼神,毕竟是个十四岁少年,曾经全心全意的相信陡然落空,他一时过不去那道坎也是正常,可周子昂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苏耀钰相信两人之间的关系很快便能恢复。
“少爷,当时的情况有多凶险周公子也不是不知道,若他还为这件事怪你未免也太过强人所难了。”赖茗儿忍不住为苏耀钰叫屈。
“赖茗儿,如果你是周子昂,我未救你,你心里怎么想。”
赖茗儿沉默一会儿道:“……我自然是能理解少爷的。”
“不开心是人之常情,又何必勉强。”苏耀钰再次往周子昂背影望了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赖茗儿跟着苏耀钰进去,又开口说道:“少爷,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苏耀钰觉得此时此刻,赖茗儿说这些话有些奇怪。
“太书院下了通知,所有儒生都不可带书童,明日我们都要走,自小到大,都是赖茗儿伺候少爷的,要我不在了,少爷你可有打算?”
“别人没有书童都能使得,为什么我就不能?”苏耀钰端起桌上的温茶,温度是最合适的,又说:“只是,为什么突然不准带书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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