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兵士都不在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跑呢?”
“他们也不是真走,就是回临安府歇着了,临安府到熙城骑马只要半日,他们每日白天都会派人来督着我们,我们妻小都在临安府,也不敢逃跑。”那两人说完,已经紧张得全身汗湿,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这个谎言倒编得好,是谁与你们说是全城瘟疫的?”莫庭荷从暗处走了出来。
“自然是官兵与我们说的。你这女娃子怎么那么胆大,深夜来这鬼地方?”
“你们最好把这冤案桩桩件件与我们说清楚,不要用瘟疫来搪塞我们,若真是瘟疫,你们怎么会在这边呆上七八天,一点事都没有?”
“我们日日服用药剂,瘟疫自然是不能近身的,再说,我们妻小在他们手中,便是会染上瘟疫,我们也不能不顾家人性命啊。”
“你们说你们是木匠,来打棺材的,可你们身上穿的麻衣是义庄的打扮,你们既然是义庄的人,又问什么要自称木匠呢?既然是木匠,为什么我一个棺材都没见到?”莫庭荷说话,朗朗催声,让人无法应答。
“这身衣服是官兵给我们的,我们哪里知道是义庄的,我们就是木匠,当初说好材料东家准备,我们只出人工,哪里会想到有那么多晦气事?七百多户,打棺材要打到猴年马月去,于是便用草席包一包,埋了便是。”那两个人应答如流,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屡次要说‘冤死’这两个字?”苏耀钰迈进两步,“我怎么不记得熙城发生过瘟疫?”
如今苏耀钰是一个魂魄一般的虚影,那两个人就算不怕莫庭荷也不可能不怕苏耀钰,顿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你们最好说出是谁害我,不然我这辈子都盯着你们,决不会让你们安生。”既然要装,那就装个彻底,苏耀钰说话愈发狠绝。
“我们不知,我们真的不知。”苏耀钰表情狰狞,把那两人吓得屁滚尿流,“我们说实话,说实话,我们的确是临安府义庄的工人,这是一份私活,不能让义庄知晓,我们也就晚间来做事,白天还要回临安府。瘟疫这说法是那群官兵说的,我们义庄的人又怎么看不出来,虽然身上伤口隐蔽,却都是致死的伤,在人死后再灌入毒药,尸体上生出死疮,这才让面目全非,辨不清死因。可我们要活命,这事又怎么能说。”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杀熙城的人?”
“这谁知道啊,都说熙城人骁勇善战,能屠尽全城人的必然是朝廷最精锐的兵士,我们都是底下做事的,哪里敢去探究……”两人越说越小声,显然是害怕极了。
“当时雇你们的人是谁?”莫庭荷又接着问道。
“不记得,我们也是第一次见,是个当兵的,我们就记得他紫棠皮肤,络腮胡子,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那人现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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