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庭……莫姑娘,我母亲说的都是捕风捉影的话,我从未在你昏迷之时行轻薄之事……”苏耀钰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结了。
莫庭荷还说不出话,她点点头,当是知道了,只是眼中还是斑驳熠熠光辉,让人看不太透。
又过了一天,莫庭荷已经可以起身坐在床上喝药,只是依然虚弱。
“你想吃什么吗?”苏耀钰问莫庭荷。
“我想回家。”莫庭荷羞红脸皮。
“你家在城西水洼之地,潮湿得很,别回去又病了。”苏耀钰不同意。
“我想我父母,修士说我父亲牵连进贾先生之案,现下虽然已出来了,可他向来心高气傲,怎受得此辱,我想去看看他。”莫庭荷不好说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段时间住在苏府,已经出了几身的汗,身上懊糟难耐。
“你父亲现下还好,有你哥哥在照顾,不必担心。”苏耀钰垂眸想了想,又说道:“你再歇几日,等身体好些,我让莫伯舒来看你。”说完,苏耀钰想起米面铺的事,便安排赖茗儿照顾着,径直先走了。
莫庭荷摸着中衣袖子,有些懊恼。她年纪小,不识情爱,她能感受到苏耀钰毫无保留的爱惜,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莫庭荷心想,或许还是因为两人身份的悬殊吧,终是不能想到一起去的。
赖茗儿打小伺候苏耀钰长大,最会察言观色,见莫庭荷表情一拍脑袋便跑了出去,隔了一会儿,让一个丫鬟推着水桶进来,说是要伺候莫庭荷洗澡。
晚饭时分,苏耀钰回来,莫庭荷已换了身衣服,神清气爽地坐在床边,看他进来,羞赧地说道:“谢谢。”
苏耀钰莫名其妙,让赖茗儿送了饭菜进屋,跟莫庭荷一起吃了。
莫庭荷悄声问:“我何时能见我哥哥?”
“你再养些日子,不急这两天。”
“我已经好很多了,我想回家,我想念我父母和兄长。”
苏耀钰顿觉晚饭索然无味,他放下筷子问道:“我待你可有不好,为什么你总说想走?”
“我只是想回家见见父母,再说,你我之间无名无分,我也不能在你家住那么些时日,男女有别,终归是不方便的。”
苏耀钰噎住,他想起前几日的事,连忙解释道:“虽然我让你住在我家,可我从未有过逾矩,你该不是因为此事生气吧?”
“我不是……”莫庭荷用筷子捣捣米饭,“苏少爷,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洗耳恭听。”
莫庭荷眨眨眼睛,嘴唇微微上撅,张口说道:“苏少爷,你我乃是莫逆之交,我知你体恤照顾我,也多处帮助我,可我不知如何报答你,你待我越好,我心中越是亏欠……”
“莫逆之交?”苏耀钰傻了,“我伴你良久,几次为你豁出性命,在你心中,只因我们是莫逆之交?庭荷,你没觉得,咱们两个的年纪,远谈不上莫逆吗?”
“我知我是用词不当,只是我不知如何形容我对你的感受,我信你,敬你,危难之际,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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