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莫大娘又快速往庭荷的主屋走去,却在这时,听到有人敲拍大门:“莫大娘可在。”
原来是街坊女眷,莫大娘便把莫庭荷的事先放一边,去开门。
门外站着三五名女眷,手上都拿着一个大包袱,见到莫大娘就拉她手说道:“刚才那场祸事伤了不少人,林夫人让我们去医馆帮忙,莫大娘,你家女儿呢?一起去吧。”
虽然是救人,莫大娘也不舍让莫庭荷抛头露面,便说道:“刚才吓着了,在屋里休息呢。”
“那你现在与我们一起去吧,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那几位女眷叫得急,拉着莫大娘就要走。
莫大娘推拒不开,只能掩门跟着她们去医馆了。
前面人声鼎沸,传到后面声音就小了很多,莫庭荷慢慢缓过神,发现苏耀钰双臂如铁铸一般还箍在自己的肩膀上。
“苏公子?”莫庭荷又羞又怯,红着脸,仰头看苏耀钰。
两个人凑得太近,莫庭荷看不清苏耀钰的全脸,只看到他如斧凿一般的下颌角,如玉石一般。
“苏公子?”莫庭荷等了很久,见苏耀钰还没反应,便用力推着他,把两人距离拉开一点,但也没空开几分,苏耀钰的胳膊还挂在她肩膀上,挪不动半分。
莫庭荷这才发现苏耀钰垂着头,双目紧闭。
莫庭荷吓到心抖,若不是撑在他胸口的手心下面还能感受到苏耀钰稳健有力的心跳,她都要以为苏耀钰出了什么事。
可即便苏耀钰性命无虞,他也昏迷不醒,两人僵坐在这边简直尴尬。
莫庭荷又轻轻推苏耀钰,见他还是没反应,壮着胆子伸手拍他的面孔,黑暗中莫庭荷摸了一手泥沙,看来是刚才屋顶上掉下的瓦石落在苏耀钰身上,将他砸晕过去。
便是晕过去,还那么护着自己吗?莫庭荷心中掠过一丝丝涟漪。
莫庭荷又挣扎了几下,实在挣脱不开,便跪在地上慢慢等苏耀钰醒。
整个后半夜,莫知故与莫大娘都没回来,莫庭荷只看到东面火光冲天,细的都不知道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庭荷已经困到不行,她撑不住脑袋,撞在苏耀钰肩膀上,一下醒了,用手撑地,竟碰到一个硬硬的物事。
莫庭荷这才看清,那是苏耀钰的手炉。
此时手炉已凉,炉包也因为瓦石蹭剐破烂不堪,莫庭荷有些心疼,连忙拿起手炉端详。
头顶传来一声嗯哼声,想来是苏耀钰终于醒了,莫庭荷欣喜地扬起头,只见苏耀钰眸若嘒星,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玉面未从花里出,瑶筝先向月中闻,莫庭荷一时竟被苏耀钰的面容给摄住了。
她知道苏耀钰长得是极好的,却从没今日一般觉得他是那么好看。
莫庭荷看到苏耀钰的视线在迟缓地下移,她当是苏耀钰看见她手里的炉包,连忙解释:“我并非故意弄坏的,我再做一个赔你罢。”
但苏耀钰并没说话,他只是又再次把视线定焦在莫庭荷脸上,嘴角一咧,像是在笑。
就在莫庭荷愣神之时,她只觉得苏耀钰的面孔距离她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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