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莫庭荷指着天边快速坠落的几块红色火石,惊惶地问。
“莫怕,离此处尚远。”苏耀钰皱眉,他记得周子昂与刘诺说过今夜有“星雨”,难道刚才的红光便是星雨坠落吗?
莫庭荷惊魂未定,又见更多的红石在天边划过,每个红石发出赤炎般的光,带着长长的尾巴,仅在空中停留一刻后便消逝不见,但明明眼见这红星雨纷纷落下,却没有一丝声音,平安府内依然人畜俱静,才终于信了苏耀钰的话。
“这是星雨,百年难得一遇,能见着也是我们幸运。”苏耀钰仔细搜罗自己的记忆,想起十五岁那年的确有过一场星雨,那时似乎还引起了什么事端,详细的却记不起来了。
“杨花飞雪散星星,果然漂亮。”莫庭荷眼中发着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无数落下的红色星雨,“像是火一样。”
苏耀钰正要应她,天边突然传来“轰隆隆”如打雷一样的声音,苏耀钰和莫庭荷不由抬头望上去,只见头顶上空,云后犹如烈火焚烧一般,一明一暗地透着橘红色的火光,且这团火光竟然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苏耀钰猛地想起,十五岁那年,平安府天降怪石,死伤无数。
他连忙抱住身旁莫庭荷:“庭荷,你家可有地窖?”
莫庭荷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摇摇头,但身在苏耀钰怀中,她羞窘得想尽快挣脱。
苏耀钰等不及再多说什么,半抱半扯带着莫庭荷躲进两间房屋的夹缝中,蹲下身子把莫庭荷包在自己的怀中,一丝一毫都没让她漏出来。
莫庭荷的口鼻贴在苏耀钰的脖颈处,两人的呼吸仿佛都是一体的。
“苏……”莫庭荷紧张得口干舌燥,一句话都发不出。
就在这时,天上火光大现,一团巨型火球从莫家屋顶上斜擦过去,往东向快速划飞而去。
枣树的上半段被火球撩过,顿时枯黑半边,接着整棵树噼噼剥剥烧了起来。
前院莫家二老惊醒,与周边邻居一起赶到后院救火。
好在火势不旺,树边也没有易燃物,很快就被扑灭,但这棵树也摇摇欲坠,倒在一旁的厨房屋顶上,压塌半边厨房,碎石瓦片落了一地。
莫知故想去看厨房情况,但这时街上锣声喧天,原来是火球扫过平安府,不少屋宅都起了火,柳知府紧急动员平安府民众一起救火救人。
刚才自家着火,街坊邻居都倾力相助,莫知故没理由现在只关心自家厨房,跟莫大娘交代道:“在家看着庭荷,我去去就来。”
莫大娘被刚才的变故吓得心慌,但见莫庭荷依然屋门紧闭,实在不放心,便去敲敲门:“庭荷,你可还好?咱家没事了,你别怕。”
但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莫大娘有些惊讶:“这孩子,怎么睡那么死?”
但莫大娘终究没进女儿闺房,也不知莫庭荷此刻正与一男子密密地团抱在一起。
莫大娘往前院走去,行了几步,突然想到:“不好,万一庭荷吓晕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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