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气温比城里更低,尤其是入夜之后,简直能把人给冻上。
但是若一直生着火,倒也不至于冻着。
莫柏樾转头看了看足够稍到天亮的木材,十分欣慰,还好今天没偷懒,备了这么多柴火。
他在院子里找了个背风的角落,重新生上火堆,准备先将就一夜,明天再想办法。
莫柏樾睡到半夜,突然被冻醒了,身边的火堆已经没了热气。
他打着寒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向一边的柴火堆,火堆里的柴明明都还没有燃尽,可是火却已经熄了,半点儿火星都没有了。
他准备重新点燃火堆,可伸手一摸,那柴竟然是湿的,怎么都燃不着。
莫柏樾:奇怪?
莫柏樾:刚才下雨了吗?
莫柏樾:我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他彻底醒过来,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答答的。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别说下雨这么大动静,就算是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他也该立即醒来才是。
莫柏樾:嘶,好冷啊!
衣服柴火湿了,至少还可以运气御寒,不过多费些内力而已。
莫柏樾:不对劲!
莫柏樾:怎么一点儿真气都提不上来。
莫柏樾:一定是那黑脸老头儿搞的鬼。
说不定连这柴火和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泼湿的。
莫柏樾:嘶,好冷啊!
莫柏樾:哼,想逼我就范!
莫柏樾:做梦!
莫柏樾:别以为我是你们大澜国的男人,毫无骨气。
莫柏樾:啊……阿嚏……
莫柏樾感觉里边儿贴身的衣裤并没有打湿,他脱掉外衣,开始练剑。
夜里的风钢刀一般,直往人骨头里钻。
平时练剑都是提着气的,现在运不上真气,练上半个时辰就觉得手脚酸软,可是一歇下来身上出的一层薄汗都冻上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一点儿热气又散了。
莫柏樾在院子里徘徊了半天,踮着脚一步步靠向初兮的石屋。
莫柏樾:不行!
莫柏樾: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怎么可以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
莫柏樾刚到门前,一咬牙,又退回了院子里。
莫柏樾:嘶,好冷,她说了要竖屏风的,也不算是共处一室了吧……
莫柏樾的脚,不受控制地朝初兮的石屋靠近。
莫柏樾:不……不行……
突然,初兮的房门开了。
莫柏樾:我……我口渴了。
初兮夜里怕再被女鬼纠缠,本就没睡沉,早就听见他在外面折腾半天了,连之前那场神秘的“雨“她都听见了,不过她也不拆穿。
枚初兮:哦,那进来喝口茶吧。
莫柏樾:我……
初兮不等他说完,转身进屋了,身后自然给他留着门的。
莫柏樾在初兮门口探头探脑了半天,一靠近初兮的石屋,他就感受到一股热气。
莫柏樾:该死,屋里竟然有地龙!
莫柏樾:黑脸老头儿不是人泼湿我的衣服和柴火,我才进来的,可不是我没骨气啊!
莫柏樾低声自言自语心里建设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进屋,还欲盖弥彰地把屋门大敞开着。
初兮知道他顾忌什么,反正石屋靠近温泉,里边暖和极了,就算敞着门,里边儿一样暖和,便也没说什么,反而觉得他这人有一股执着地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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