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被冤枉后,滋味都不会好受,祁聚本大可不必理会夜拦生的误解,但他似乎做不到无视,尤其是夜拦生那愤恨怨怒的眼神,刺的他呼吸一滞,明明自己是好心地在帮助他,他却一副要弄死自己的样子,于是便别扭地解释道:“昨晚你喝多了,我本来想拿你的手机打给你家的,结果,你手机关机了,我确实是给你放回兜里了。”祁聚边说边观察着夜拦生的表情变化,“刚才我也是真的在帮你翻找,没有戏弄你的意思,我…还没恶劣到会捉弄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
夜拦生能明显感觉到祁聚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虽然祁聚好像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语气却没有想象中的理直气壮,反而还有些罕见的低声下气。
夜拦生用很复杂的眼神望着他,额间的刘海被汗水浸湿了,有些狼狈的贴在泛红的皮肤上,全身的无力肉眼可见,除了眼睛和嘴巴还能动一动,身体仿佛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样。
祁聚看着他那脆弱的模样觉得有些可怜,他扯过被子给夜拦生盖好,然后端起床头的水杯把药递给他:“你发烧烧的厉害,先把药吃了,手机…也许是昨天回来的时候丢在哪儿了,我会尽力帮你去找。”
夜拦生表情微动,但是并没有接祁聚手中的水和药,他面无表情道:“你的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我想打个电话。”
祁聚轻蹙眉头,心想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爱摆谱,明明是在求人,但态度上总是一副倨傲的样子,不过他好像只是对自己这样,对其他同学貌似还都挺谦和的,自从祁聚知道夜拦生的身份后,他总有一种夜拦生动不动就跟自己耍大少爷脾气的错觉。
“先把药吃了。”
“我要打电话。”
“先把药吃了。”
“……。”
两个人不知道又莫名的在较什么劲,最后夜拦生气的甩给他一句“幼稚”,然后一副“你爱借不借,老子不借了”的表情瞪着他,弄得祁聚也十分无语。
的确让夜拦生对祁聚低头认输是不太可能,同样的祁聚对夜拦生认怂妥协也很困难,但是祁聚并不清楚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其实已经对夜拦生妥协过很多次,往后还会有更多次。
“你,打电话干什么?”祁聚有意无意的问了一句。
夜拦生愤怒地瞪着他:“我一晚上没回家,我不给家里打电话,他们都该报警了。”随后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如果真到了那时候,你肯定会以拐卖罪抓起来。”说完鼓了鼓腮威胁着,后面那些话就像是故意泄愤一样。
陈辞放下水杯撇了撇嘴:“你喝多了没地方去我给你弄家来,你还要污蔑我拐卖,你有没有良心?再说了,怎么着我们也是同学,咱俩还是同桌,谁信我拐卖你。”祁聚难得见夜拦生开玩笑倒也十分配合,不过以夜拦生厌烦自己的程度,刚才虽是气话,倒也没准还真想让警察把自己抓起来,想到这里祁聚不自觉的尴尬笑了笑。
夜拦生跟看傻逼似的看着他:“你笑毛线,你到底借不借我手机。”虽说他不愿意求祁聚,但是他还是想借手机的,因为这则电话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精神好像变好了点,都能骂人了。”祁聚看他现在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看来也不是太严重,他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别报警啊,小心我撕票。”
夜拦生用眼神告诉他“神经病”,然后便低头拨电话,他拨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用怪异的眼神望着祁聚,祁聚撇了撇嘴,“还有秘密啊。”夜拦生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回避,祁聚只好一脸不快地关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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