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又附和道:“原本我还在迟疑如何请你同去,如此倒是皆大欢喜,去年你解飞仙之围,又运药材赴南境查逆贼,此等功绩若能明昭天下必然名留青史,只是……”
吴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听着他迟疑的话语谢簌黎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惋惜,只是她颇为豁达,原本她做这一切也不是为了功名利禄,朗声道:“大帅不必为我叹惋,簌黎此生能与诸位相识也是不枉费来世间走一遭,能得诸位诚心相待不计较出身,这已然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了,不敢再奢望更多。”
相谈完毕谢簌黎也不欲多加打扰准备辞去,临到此时唐易又突然言说道:“唐某不会武功,但还是想多嘴一句,姑娘接连突破都是因困境而发,虽然都是有惊无险恐有暗伤,还是小心为好,方便之余还是请医圣探查一下为好。”
唐易此言不虚,这的确也是谢簌黎自己遗漏的一点,无人护法自行突破本就凶险,更何况她这回更是在元气大伤时自行突破,更是罕见之事。
她点了点头说:“我会小心的,多谢唐大哥。”
临雍关地属中川不是他们想去就去的地方,就算急报朝廷再等内阁文书下来也要十来天的功夫,左右不急在这一两天出发,谢簌黎寻了个日子往廖蓬那走了一趟。
清安堂中还是一如往常,看病抓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碰上一二囊中羞涩的贫苦人家,伙计也不需报廖蓬知晓,直接给抹了账目银钱。
在听闻谢簌黎又要往临雍关走一遭的消息后,廖蓬险些从椅子上跌落下去,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在谢簌黎眼前晃了晃,试探着问道:“主子你没昏头吧。”
这话当然是玩笑,见谢簌黎信念坚定俨然是板上钉钉,他扶正了椅子哀叹道:“听闻主子跟着王爷去南境后老爹就把我骂了一顿,好嘛您这回来没几天又要往临雍关去,我估计这回老爹该抄家伙了。”
谢簌黎抖扇轻笑,调侃道:“老掌柜老当益壮是好事,你且放宽心,此去临雍关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我境界亦有突破自保不是什么难事。”
“我是知道宫主的能力,也知道三军之中取主将人头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可我听任小掌柜所说主子在南境的遭遇,又听段大侠说了你在麟州受的委屈着实替你后怕。”廖蓬絮絮道。
麟州之事谢簌黎本想瞒下来,可谁承想那岳阳楼的东家曾欠了段苍舟个人情,便将楼中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其中自然还少不了秦玖娘在背后推波助澜,想遮都遮不住。
谢簌黎转着茶盏,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她不日前收到了陆成岚的书信,陆大人在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歉意,查明之后的确是自己误会了她,可涂文衍一死到底是失了秦王府与倒卖药材案的直接关联。那沈不识是沈家暗行的掌柜,本就不在名册之中,涂家不知是不是得了秦王府的授意,咬死了是官府的人逼死了涂文衍,嚷着要一个说法。
倒卖药材的案子到底是到了户部一层便草草了结,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的推手潜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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