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怆、爱殇、憎恶,不知究竟是什么感情盘绕在了他们心中,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动方,殊不知这长场博弈之中他们早已落了下风。
谢簌黎抬头看了看连翎,虽然他还保持着克制但面色早已煞白,放在膝上的左手无意识的紧攥起衣襟。
“通敌卖国,罪无可赦,涂少主可要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或许可以保你一家老小性命。”谢簌黎把应辞剑递给了卫瑾如,对一旁的秦玖娘说,“要怎么做?”
秦玖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涂文衍带来,她官拜銮仪卫副指挥直属君王,没必要向连翎、陆成岚禀报,这会把涂文衍带来显然是有要事相商。
“谢姑娘可会改换男装?”秦玖娘也不拖延,直接说道,涂文衍此刻是去见沈家暗行的掌柜,他们若想深入其中调查这就是最好的时机。
听了秦玖娘的计划,连翎立刻出声阻止道:“不可!此行危险怎可让簌……谢姑娘去。”
“短时间你还能找出第二个熟悉江湖中事,又可靠的人吗?”秦玖娘反问道。
陆成岚说:“里面作陪的歌女是我手下的人。”
秦玖娘一听轻笑道:“青楼歌女最容易被财权蛊惑,陆大人怎能保证她能完全听命于你,若是临场反水呢?”
见诸人哑口无言她又说:“谢姑娘功夫不差自保足矣,届时銮仪卫也会入内相助,一举拿下沈家人不成问题,此时不宜拖延。”
谢簌黎见秦玖娘看向她,点了点头说:“男装我能改换,虽不似流水手那般,但糊弄过去没有问题,只是装易变声难换,我开口段然会暴露。”
若想与沈家周旋,不用言语牵制段然是不可。
“但除了我谁去也不合适,沈家人极有可能在防备你们,且江湖中的关系不是那么容易分清楚的,只有我去最合适,”谢簌黎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有弄哑嗓子的药吗?”
江湖中的老剑客常说,谋事要凭一腔孤勇,剑是是无情物用剑之人却是有情人,可真到了出剑若是瞻前顾后,不仅难除恶患反而会误伤自身。
谢簌黎听这话的时候还是个不入喧嚣的小姑娘,听着师父和那位前辈侃侃而谈甚为不解,那时她用的不是应辞剑,是把谢清自己打的无名剑,虽不是削铁如泥却也锋利异常,这让她平日里擦剑的时候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等到谢清身故她怀刃出宫,于一个雨夜初见江湖险恶,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鲜血成泊荡漾开来,仓惶之下她不知自己是否要杀人保命。
犹豫之下师父所赠的无名剑被对方折断,她则是在前辈的掩护下慌乱逃出,之后无数个类似的夜晚都是她的梦魇。
从那时起她知道剑伤到自己不是最痛的,最苦的是反伤到身边的人,她持剑是为了锄奸扶弱,更是为了护住在意的人。
生意场上的事谢簌黎其实并不通晓,连翎对此也颇为不解,虽然不寒宫并非王公贵族之家,可门阀规矩却丝毫不比旁家少,家大业大总有大笔开销 ,她身为当家人总要过她的眼。可逢至年底谢簌黎也悠哉悠哉,丝毫不被庶务所累,故而后来连翎问了她其中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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