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霄想着时运多舛,命途不济。不知道多少段感情还未盛放便已经沉寂。
于是准备宽慰听竹几句。
“故事很悲伤,本殿甚伤怀。听竹公子还是宽心便好人总是要往前看的,我们不能在一个人身上折两次。毕竟古圣人说过,人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
元凌霄想到赵琅嬛看着一表人才,批了个人皮长得仪表堂堂,可私下还真是道貌岸然,已经负过听竹一次,这次又将听竹推入火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听竹相当于被她放弃了两次。
不知是该说她懦弱呢,还是精明过头了,做选择凡事总是朝着利于自身的一面,她的放弃只是失去了一个玩乐的旧人罢了,却能逢得官运亨通。
严璟笙这次说的白玉杯并非字面意义上的白玉杯,而是一种使动用法,淫辱美人的玩法,她喜欢大肆宴饮,通宵作乐,往往叫美人赤身裸体,口中盛酒去应酬宾客,那些被好酒伺候的女人怎会坐怀不乱,往往猥亵,龌龊的事不少发生。
而这次是白玉杯,下次就不知道还有什么淫邪的玩法。
而严璟笙的卧室的床下,淫筹堆积如山,据说她每次糟蹋完一个美人,都以白筹布计数,他每次看中一个美人都会将他绑至那张大床上为所欲为,甚至当家强抢的事也并无奇怪。
就是这样一个穷奢极欲、私德有亏的人保持着帝都的朝政命脉,成为危害朝廷大梁的蛀虫,但正道式微,这种局面一直从先皇那时就有了,她母亲严鸾凤确是被先皇提拔起来的,一路残害忠良,结党营私,最后官至宰丞,一手把持朝政,直到新帝继位,除了太后可与之制衡一二,朝中竟无人能与之抗衡,便是指鹿为马,谏官都不敢说个非字,更遑论其他。
所以说先皇哀帝英明一世,文功武治样样俱全,早年“亲贤臣,远小人”励精图治,将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甚至不惜妄杀蓝玉一家。后面晚年的操作实在是令人看不懂,简直是与年轻的自己背道而驰,“亲小人,远贤臣”,重用奸臣,严鸾凤便扶摇直上,专宠新后,沈茗竹便首冲其一,从后宫一步步走向前朝,携新帝继位,把持朝政,就差没直接做在皇位上了。
严鸾凤在前朝作威作福,沈茗竹在后宫垂帘听政。两人一丘之貉,一个阴毒一个狠毒,帝国的江山就这样被两人篡夺了。
元凌霄想到这不禁又是一叹。听竹不知在想什么,直直地盯着窗外木槿看着,似乎入定了一般。
元凌霄想无论是谁遇到这种变故,被心上人抛弃两次的感觉肯定都不好受,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但元凌霄心里还有一件事疑惑未解,将清茗一放,直了直腰颈酸软的身子。
挥了挥扇子,遮住听竹的视线,问道:
“后来你是怎么来到惊羽楼的?”
惊羽楼乃风楼翘楚,帝国数一数二的欢楼。
但元凌霄知道这并非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以楚惟季的身份,怎么可能就开一个青楼赚钱。
果不其然,听竹说自己本来是当做暗娼被卖入勾栏院,他不愿委身他人,往往不接客被打的遍体鳞伤,食不果腹。后来楚惟季救了他,将他带到惊羽楼,让他弹琴作画,以艺为生,再也没让他做过皮肉生意。
元凌霄:“仅仅是这样吗?你只是他用来充实惊羽楼的小馆?”
侍君饲养手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