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七七八八的跪下,包括轿子里的温家小姐,也立马忙不迭的从软垫上起来,跪在了轿子门前。
“太后懿旨,温家小女,贤良淑德,本性淳厚,哀家甚是欢喜。”那小太监气都喘不匀,此时猛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这才慢悠悠的念道,“故此,哀家特赐,温家二女于司徒祁。愿两人永结同心,百年同好。”
说完这一大串,那小太监美滋滋地抬眼,却看见眼前温婉娴熟的温家二小姐早已泪流满面。
小太监从小在宫里长大,虽懂得人情世故,却没见过几个女子为情所哭。如今看温家二小姐强忍着哭音,在轿子前抽抽搭搭地,孱弱的双肩时不时的轻轻抖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哭没了。
他真是想不明白。
这被太后赐婚可是大事,而且是一等一的大喜事,怎么着温家二小姐此时却哭得如此悲怆?
“温婉,你可接旨?”那小太监向前走了两步,将那卷明黄色的布匹送到了温小姐眼前,语气颇带着些不解,“这是大喜事,小姐别哭,若是让太后知道了,指不定又要多心疼。”
他是当真以为太后喜欢着温家二小姐,才将小姐赐给了男二。
可谁能知道,恐怕只有让自己心里知道,这一切的赏赐都是因为刚刚的那番谈话,都是因为自己刚刚嘴里那四个字。
“未,雨,绸,缪。”柔和的女声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四个字,字正腔圆,听起分外动人,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和愤怒。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不仅失了平日里端着贵家小姐的架子,如今连太后的旨意也迟迟未接。
还是一旁跟着进宫的丫鬟,不敢不接旨,握着小姐的手,将那旨意颤巍巍地接下来,然后又从荷包里拉了好些银两首饰分发给旁边站着的奴才侍卫们。
“小姐别哭了,这是在皇宫不是在府里。”
那丫鬟跟着温婉这些年也见了不少世面,如今早就已练得冷静,遇事不慌,此时反倒成了温婉最大的助力。
将自家小姐连拖带拉的重新带回轿子,又冷冷说了一声起,这轿子才算是继续走了下去。
从怀里掏出温热的手绢,缠成一个小小的布团,那丫鬟面带不忍,将布团轻轻放在温婉嘴边。
轿子里细微的哭声如同猫挠耳朵,轻轻悠悠的传了出来。
有时带着几句轻哼,让人忍不住想坐在轿子里头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美人,哭得如此梨花带雨,真是让人恨不得冲上去好好疼爱一番。
可除了丫鬟,谁也不知道,趴在这轿子里头的美人此时双目通红,满脸泪痕,咬牙切齿的咬着一块青色的手绢,满脸都写着恨。
等到温婉稍稍冷静下来,已是几日后。
这些日子里,听说温家二女被皇家定亲,朝堂中自然又是一场风波。可当事人却整日把自己关在院中,连以往最亲的爹爹都不见,可愁苦了温家上下。
好在几日后温婉又恢复了以往温柔似水的模样,就连府上安排的量衣定首饰的事宜也都一一顺从。
可就在一日,本该去量衣铺子里的人,却突然被人带到了茶馆雅座。
温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放在膝上的手稍稍的颤抖,连带着声线都有一丝轻颤:“殿下?”
自从前几日知道婚约,她心里怨恨过所有人,也痛恨过太后为何要将自己推出。明明所有人都能看的出自己对司徒管喻的想法,明明太后之前的许诺不是这样,可为何,如今所有的苦难与仇恨都堆积在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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