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何蔚然身材纤细,个头还不如江皖高,江皖一只手便能将他揽个满怀。
何蔚然:(任由你摆布)“你小心点,别被宫人抓住了。”
他至今还记得江皖被嬷嬷逮住的场景,平日明艳娇气的长公主夹着尾巴,灰溜溜的窝在寝宮里抄女戒。
当然,那些惩罚最后还是落在了何蔚然的身上。
江皖:“沒事,我们小心点就是了。”
何蔚然:“好罢好罢。”
那次成功显然壮大了江皖的胆子,江皖开始频繁带着何蔚然出宮,有时是装成小厮,有时是装成普通的世家贵女。
他们最后一次出宮,是桓清平被派往府河治理大水不久。
何蔚然一整晚都是心神不宁,他脑海里一会是幕僚的谏言,一会是笑靥如花的长公主。
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皇帝去了行宮,盯着他的侍卫一多半都被调往了那边。
江皖:(开着玩笑)“小蔚然,灯谜有那么难么?你的额头都出汗了。”
何蔚然:“不难……”
那种水平的灯谜,根本难不倒他。
江皖:“是吗?”
江皖笑笑,沒再继续打趣他。
江皖:“我给你买的面具可眞漂亮。”
他的背后是万千光华,每一盏纸笼中都燃着柔柔的烛火,它们在他的背后缓缓升起,像是迎接一场盛大的宴会。
何蔚然抬起手,下意识的摸到那副面具。
流焰在燃烧,在她与他之间;星河在流淌,在她与他之中。
何蔚然:“你的眼光一直很好。”
温暖的烛光将他冷峻的容貌衬的有几分柔和,他的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带着不可名状的期盼。
江皖:(指着远处的小摊)“我想吃糖葫芦。”
江皖:“你去给我买。”
何蔚然:“可前两天你还牙疼。”
江皖:(固执的使喚着他)“不,我就要吃糖葫芦。”
他早已习惯了江皖的指使,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江皖,他只有妥协。
他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绑紧了江皖披泉的带子,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
江皖:(还是忍不住犯嘴瘾)“你若是个女子,定是个极为贤惠的妻子。
何蔚然:(早已习惯了你的揶揄,神色自若)“可惜我是个男子。
江皖:“在我眼里,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子才是好男人,既能洗手作羹汤,又能朝堂立风尚,内外兼修、才德兼备,这才好呢。”
何蔚然:(无奈)“内外兼修不是这么用的。”
何蔚然:“你不要乱跑,我待会儿回来找你。”
他转过身,奔入人流当中。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淹沒在来来往往的浪潮中。
江皖:“別了,小蔚然。”
江皖心中惋惜,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
宽大的袖子被风撩起来,犹如一只斑斓的骨蝶。
江皖扯了扯何蔚然方才为她拢紧的披泉,任由寒风钻入衣领中。
江皖:“回宮。”
藏在暗处的女侍卫一愣。
“公主,不等世子回来了吗?”
江皖:“不用了。”
他不会回来、也不必回来。
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他定会牢牢把握住。
这是十世上河王的宿命,亦是何蔚然的。
对何蔚然,江皖已做到仁至义尽。
话是这么说,但就算是条狗,养那么几年都得养出来感情了,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江皖连自己的结局都改变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哪有心思去操心他人的命运?
江皖:(想到这,心里说不出来的压抑)“哥哥,别说他了,我带你去喝药吧。”
太子翡:“好。”
江皖将何蔚然的身影甩出脑海。
恶女剧本拿错了怎么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