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之:“谢家祖训宁死不降胡人,对公主来说,绝非良缘;崔家全是些草包,族中皆是追名逐利之辈。”
话语未落,王晏之明眸一转,笑意盈盈的看向太子翡。
王晏之:“还是说,太子更中意我?”
王晏之:(一本正经)“太子这么想的话也正常,我可以理解。
王晏之:“鄙人虽不才,却也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太子若具有此意,我也不会拒绝。”
纵是修养极佳的太子翡都想骂一句,厚颜无耻。
如果非得让他选出来一个……
太子翡:(捻棋的手一顿)“那还是桓清平罢。”
起码桓四还算个君子。
茶过半沸,棋过半局,就在二人将注意力转回棋局之时,走廊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王晏之:(心中了然) “看来是长公主来寻你了。
方才太子乐遣退了众宮人,就连亲卫也都退到了御书房三里外,现下除了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王晏之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听这脚步声……似有怨气。
王晏之摩挲着手里冰凉的棋子,这套棋乃寒山冷玉所制,纵使放在烈焰中炙烤,也不见半分暖意。
江皖刚踏进书房,就看到棋局前对弈的二人。
太子翡拾起头,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他披着一件大氅,上面绣着华丽的鹤纹,金丝引路,极尽奢靡。
明明是高洁的鹤,可江皖却感觉像是吃人的兽。
那件华服将他拢在其中,几乎压断了他的肩骨。
太子翡:“江皖。”
江皖快步走上前去,今日她穿着一件大袖宮装,宮绦坠于两侧,长长的裙摆如同鲜花般摇曳在地,掀起一室靡色。
在看清太子翡对面的男人后,江皖眸色一凝。
那人玄衣锦袍,头戴玉冠,红色的玉穗儿顺着落入他的发中,如同极夜中绽放的艳花。
他手执一枚棋子,正笑吟吟的看向江皖。那双黑眸如秋日里最深沉的一泓幽水,沉靜而玄妙。
王晏之:“您好啊,公主殿下。”
他微笑着向江皖颔首致意,一举一动皆是风度。
怎么是王晏之??
江皖原本以为是王家的什么小角色,沒想到这是直接来了个王炸?
那笑看的江皖直发悚,每次王晏之这般笑的时候,心里就必然图谋着什么。
江皖下意识的靠向太子翡的身边,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警惕。
江皖:“王相来东宮有何贵干?”
王晏之:(唇边噙着一抹笑)“来东宮当然是来拜访太子。怎么,本相来之前还要通报公主一声不成?”
江皖略抬长袖,不动声色的将太子翡掩于其后。
这一幕像极了护崽的长辈。
江皖:“太子本就身子不佳,王相却一再相留,不知意欲何为?”
太子翡:(轻描淡写) “江皖,莫要胡闹。
说完,太子翡又怕她误会,接着补充了一句。
太子翡:“王相来东宮是受我所邀。”
江皖:(无奈的看向太子翡)“哥哥……”
如果不是剧情的限制,江皖多想告诉太子翡,眼前这个人,便是将她们兄妹俩逼死的“能臣”。
江皖现在还能记得那一段,因长公主拒绝赴死,王晏之便将遍体鳞伤的太子翡拖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王晏之为逼死长公主,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长公主反抗一次,王晏之便拔掉太子翡的一片指甲。
再在长公主死后沒多久,太子翡也被他折磨至死。
王晏之并未给他二人入殓,而是放了一把大火,将他俩的尸体烧了个干净。
江皖:这得是多大的仇?
太子翡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江皖的敌意,虽不知这股情绪是从何而来,但他还是安抚似的握了握江皖的手,力图化解她的不安。
沒办法,任谁看见一个要杀你的人,都不会保持冷靜。
恶女剧本拿错了怎么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