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见多了被东雍帝折磨疯的宫人,看在他弹琴弹那么好的份上,江皖琢磨着安慰他两句,不要因为疯皇帝就丧失活下去的欲望。
江皖:也算是个好苗子。
江皖:“既然有心上人,那就更不能放弃了。熬过最黑暗的日子,待出宮后继续相守,岂不更好?”
桓清平闻言一怔。
桓清平:她是要与我离宮后,长相厮守么?
江皖:(语重心长的叮嘱)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江皖:风雨后便是彩虹。
桓清平:“原来您也不喜欢这宫闱么?”
这宫中压抑又沉重,江皖属实提不起来什么好感。
不过相比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她已是大幸。
江皖不必担心食不果腹,也不必担心旱涝蝗灾,江皖是东雍最尊贵的长公主,那些疾苦都与她无关。
这些年,江皖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江皖:“只是还有些遗憾。”
桓清平:(轻声发问) “遗憾?
江皖:“遗憾只能守着这一方天地。”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江皖只能被限制在这狭隘的一宮当中,等待着结局的来临。
桓清平:(神情柔和)“出嫁后,您可以去很多地方。”
江皖:出嫁后?
江皖嗤笑一声。
江皖:“又能去哪?”
江皖毫不客气的说道,横竖不过一介乐师,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
江皖:“顶多就是住在公主府里,闲暇时在城内溜达溜达。”
桓清平:“公主也可住在桓府。”
江皖:还是不了吧,我怕桓清平半夜拿被子捂死我。
桓清平:“您想去城外也无非不可,世家女郎经常会去城外的寺庙祈福,届时您跟着一道便是。”
他似是怕江皖不满意,又极快的补充。
桓清平:“宮外时有女郎举办宴会会友,公主长于深宮,必是沒有参与过。”
江皖:哦……会友啊。
江皖曾经闲着无聊去凑过热闹,那群贵女不是做些矫揉造作的诗,就是说些伤感春秋的废话。
江皖对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诗句沒什么兴趣,而且世家贵女明里暗里排挤她这个新朝公主,江皖沒必要自找不快。
江皖:(兴致缺缺)“她们不欢迎我,我又何必自讨沒趣?”
江皖至今还记得那崔家女洋洋自得的模样。
“崔家五十年前就已改用象牙玉著,金瓯虽华却也不过俗物,用膳时,还是巧玉更风雅。”
“物也是有灵性的,用的久了,自然也能沾染几分器物的神韵。’
江皖:就差直接说我土了。
江皖:“不过那些筷子都被本宮融了。”
金瓯筷在江皖眼里已是极度奢靡,黄金嘛,本就不是拿来当筷子用的。
于是江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后宫中所有金筷都融了,做成了一大块金砖,日日摆在含章殿。
江皖:“后来本宮就再也沒有参加过这等恼人的宴会,她们总是有理由挑出各种毛病,烦的很。”
这群世家贵女平日里各种小心思不断,遇见江皖,就都齐心一致对外了。
桓清平:(沉默半响)“崔家女确实过分了些,她素来口无遮拦,不过并非所有女郎都如公主口中这般不分事理。”
他的母族便是崔家,自是知道崔家人的日常有多铺张浪费。崔家好美玉,就连奴仆身上都悬挂着玉环。
江皖:“有,但不多。”
江皖脑海中细数浮现几个人影,然后挨个排除,最后竟只剩下一位。
江皖:“在我看来,也就王家那位配得上‘贵女’一称。”
王泽妤性子是冷了些,但她从不掺和那些破烂事儿,她家教极好,从不屑于背后诋毁。
提起王泽妤,就不得不让江皖想起来,她那位有缘无份的青梅竹马——桓清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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