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他看着苏寒枝痛不欲生会有不可控的快感,却也承认,他暗自希望苏寒枝留下的身影,永远不要走开,就算死亡,也是分离不了的。他的手指在苏寒枝那处也根本不敢随意乱动,一动,许辞晏就恐裂开。
而他不晓得的是,苏寒枝,已经醒了。
可她没了往日的衿傲,学会了逃避。
矜傲这种东西啊,本来就不是亡国之人所能拥有的。天下国家如天上繁星,地下之沙砾之多,从前,依仗着她的家国,才有人毕恭毕敬喊她声“公主”,现在啊,国破了,家亡了,这两字称呼也就名存实亡。
就连曾经的故人,都能欺凌在她的身上。
若说她起初还能感激许辞晏之前对她的诸多照顾,可经过了岁月长河,和一次次的凌辱,若说还有什么情分留在心头,那便是恨意了。
她不明白许辞晏所作所为目的到底是为何,她只是知道,定是对她一种过激的报复。
短短五日,天翻地覆。
她厌恶这个人,厌恶这个曾经有过思念的人。
苏寒枝紧闭着眼睛,缩头乌龟一般惧怕醒来,如今的她无权无力,除了像鸵鸟一样的逃避,她真的不晓得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
许辞晏的手掌她能感觉到在她身上摸索着,苏寒枝心里一声冷笑,心说这人怕是食髓知味,欺她成瘾。
她心说真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何眷恋之处?思及,她心中不禁怅然,又有悲凉如蜻蜓点水在她心里转瞬即过。
握紧的拳头又松开,不过片刻又紧紧捏起。
而然啊,也罢,她也终究是不敢反抗。
那清凉的药膏在身上留下,慰籍了那里灼热而又火辣的痛感,许辞晏见到了苏寒枝舒散开的眉,这才松了口气,一转头看着抹药的那处,自己也不禁皱了眉,他也到底是第一次在这方面上伺候人,就算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将那药膏弄在了别处,就连大腿根部都无法避免。
整个落入许辞晏的眼中,就是副令人感到血气倒流的活春宫景象。
乳白的药膏沾了伊人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也不是人的心思太过不三不四,就是让人第一刻就联想到了某种同样只可意会的东西来。
而这膏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是没过多久就渐渐熔成了液体,乳白色的药膏从苏寒枝身上流下,滴到了床榻上,在茶色的被单上留下了深色的痕迹,而白色在她的肤上倒是显得白皙的肤色有了血色,一张苍白的唇和她了无生气的面容不再是显得死气沉沉。
而在苏寒枝的皮肤上放眼看去,都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好皮肉,上面交错的痕迹,青得愈裂,红得似血,与白相为交应,没了什么糜烂的美感,更像是受刑之后的犯人。
心间里的人被如此对待,心疼啊?许辞晏这样问自己,可是,怎么可能呢?
“抹好了药,也算对你仁至义尽了吧?”
苏寒枝缄默不语,就和真的睡着了一般。
只是隐隐感觉到,风雨欲来。
没有疯子, 能一直正常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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