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心里也曾经有旭日和春风,见了世态炎凉太早,什么良知,都被风雪消磨殆尽。
他还记得把他踢下来时的人手上的一颗朱砂痣。
恨的紧,自然记得清。
到了如今,就和那个方裴手上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没变过。
可会是那个人么?不可能了,光阴荏苒,十几年弹指即过,那个人应是年近四十,方裴看起来都比他小上几岁,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
许辞晏瞑眸思索,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
十几年都过去了,说不定已经死了,话说那么多做什么。
许辞晏看了床榻上的苏寒枝良久,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的是冰冷的,就好像……尸体一样。
他以为怎么玩弄这个人都不要紧,毕竟这人的自愈能力异于常人。可现在他得到的事实是,苏寒枝躺在床榻之上,就跟尸体一样,就差在她身上蒙上一块白布。
朝思暮想的一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而然仅仅就逗留了不足五日,就被自己弄成了这幅鬼样子。
是了,这哪里是被视为心尖上的人啊?这分明就是床第之上的玩物,以及他许辞晏发泄的器物。他注视着苏寒枝紧闭的双眼,眼里有焦虑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消逝之后,墨色的眼睛里又是一片清明,不见情欲。
他现在难道还会和之前一样?
许辞晏告诉自己道,不会的,再也不会的。
之前这个人一点磕磕绊绊就心疼不已,凑上前问这问那,殚心竭虑到最后,还不及一梳洗丫鬟被瞧的多。
他忍不住对这个人的暴行。
用力忍耐过这种情绪,却发觉这种感情如决堤之江水怎能阻挡得了啊。
苏寒枝现在一张绝美的脸上毫无生气,许辞晏望着她,一双平静的眸看向这人虽说陷入昏迷,注视着她紧锁的眉头。有这么……难受吗?许辞晏缄默不言一句话,悄然走开了。
苏寒枝是被闹醒的。
一醒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才会有一身的大汗淋漓,身上的异感传来,什么冰凉的东西停留在了那里,大约是膏一般的东西,觉然清清凉凉还很是舒服。苏寒枝没将眼睛睁开,因为她又觉察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又多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异物。
还以为醒来便是曙光,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处境啊?到底心中还是羞愤,早就经历过这些的,可事到如今还是不能接受。
莫约是两根指头在里面摸索,也不晓得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苏寒枝眼睛还是紧闭着的,眼前漆黑一片,却不自觉有画面浮上眼睛。她倒是希望有块石头或是其他什么朝自己的脑袋砸下,是和戏本子里的一样落个忘却前尘,还是脑袋开花,都和她无所关联了。
苏寒枝在被褥下的手无声紧紧捏起个拳,不置可否,她也是在逃避。
所有的希翼成了魔障。
除了死亡难道还有别的方法来逃避这个人吗?可,悲哀如斯。
许辞晏一只手上抹了药膏,让苏寒枝背部朝他,卧在了榻上,给苏寒枝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像是在把玩朵棉花,如此温柔的动作,谁能想到对苏寒枝做出的暴行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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