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畅一时间有种全身的血都往脸上涌的感觉,想他苏畅到底也是三品大员,到哪里不是被人笑脸相迎,偏黎家从黎老夫人到小辈黎世风个个都觉得他好似欠了他们几万两银子一样,便算是他在黎氏一事上有所亏欠,可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真就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只到底是混官场的人,即便心里极为不悦,脸上却仍旧不漏分毫。
苏畅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海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事情已然如此,你姐她……我也不知道她会这般绝决,倘若知道这样,当初无任如何我都不会遵从母命……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也不求你的原谅,只请你替你姐想一想,她这都已经去了快有一个月了,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入土为安?”黎海官看着苏畅,问道:“放哪里的土,名份未定如何为安?”
“海官!”苏畅跺脚,“当日你姐一心求去,我问过你,你说你尊重你姐的意思,怎的今天又……”
“因为现在她死了。”黎海官淡淡道,末了,上下打量苏畅一眼,又道:“而你还活着。”
苏畅:“……”
什么个意思?
难道黎荷华死了,我也不能活吗?
黎海官[若不是有阿洐,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深吸口气,苏畅看着黎海官,“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让你姐以苏家主妇的名份入葬苏家祖坟,只是,你必须说服阿洐放弃余家的亲事,认祖归宗回苏家。”
黎海官才待开口,身后却响起青茶疑惑的声音,“你为什么没有穿孝服?”
苏畅拧了眉头,转身对青茶说道:“我和海官说事,你一个下人……”
“啪”一声响。
苏畅捂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青茶。
不敢相信,他竟然叫个仆妇给打了!
青茶却是指着苏畅,怒声道:“小姐死了,你为什么不穿孝服?”
“大胆!”苏畅松开捂脸的手,脸色气成了猪肝紫,哆嗦着手指着青茶,“你竟敢对我动手!你知不知道……”
“你不穿孝服!你竟然敢不穿孝服!”
青茶左右翻寻着,似是想找件衬手的武器,可看来看去,大雄宝殿外除了那顶香炉便什么也没有了,她也拿不动香炉啊!
苏畅眼见青茶左右张望,心知她这是还想动手,情急之下厉声道:“疯妇,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对我动手,你不想活了,是吧?”
心里却是暗暗后悔,没有带小厮来。
又见黎海官负手站在那,眉眼间隐隐有着些许的笑意,心下一个咯噔,心知是不可能让黎海官出面喝止了,当即一边喝斥着,一边欲要往下退。
青茶寻不到可以动手的凶器,在看到香炉里燃着的香时,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烫伤,抓起一把香便朝正转身急急往外跑的苏畅追了过去,嘴里骂道:“小姐死了,你也去死!”
话落,整个人狠狠朝苏畅扑了过去,手里的香对着苏畅的后背便狠狠插了下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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