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皱眉端详。
有什么念头只一瞬的划过脑海,唐九很快地伸出手去,想要将这镜子从上面取下来。
却是不成的,这镜子在墙面上格外牢固,眼下浑然便是一个僵局了。
唐九松开手,她停顿片刻后,蓄了力气,径直击向那镜子。
镜子碎裂。
与此同时,周遭墙壁似乎也开始有错动和崩裂,发出一阵地裂般的巨响,。
唐九发觉自己脚下的网瞬间松散开来,她赶忙拽住其中一根往下回撤,然而,这一根也很快地失却了力气,于是唐九整个人坠落下去。
唐九最后一瞬间的意识是把自己换了个方向,屁股向下整个人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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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了!又地动了!”书院的空地里,人们惊叫起来。
脚下传来分明的震动、摇晃之感,直叫人站不稳。
学子们惊慌失措,鉴于上一次地动,不仅仅房舍不安全,空地也有可能凭空裂开,他们现在全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发出阵阵惊叫。
“倒了!!快看!那边的仓库倒了!”
“那边的湖水似乎也起旋涡了!假山也崩裂开来了!”
众人惊骇。
冯掌事大惊,喊着侍从们看顾好学子们。
然而这地动迟迟不停,他又转身,跑去安排人等地动停止去查看仓库和湖水。
黑衣人却在此时悄没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掌事,有的事,恐怕有些过于敏感,我认为,还是不要让书院的白丁看察了,免得平白折损了他们的性命。”他的声音低而阴郁,冯掌事分明是极有头脸的人物,在他面前,却收敛了平素挂在脸上的笑容,噤若寒蝉。
但他到底还是坚持了一下:“此地事关重大,固然不该让闲杂人等入内,这样的道理我自然懂,不过,到底这也是书院之内,我等也身负皇命,以是也当有人一同前往查看才是。”
黑衣人冷笑:“一同查看?然后呢,把消息带回给谁?”
冯掌事双手一拢,对着北方行礼:“自然是陛下。”
黑衣人道:“这难道不是多此一举?我们自会把消息回禀陛下。其他人,知道的越多,才越是麻烦。”
冯掌事仍旧不退让:“恕在下直言,自始至终尔等无从证实是奉皇命行事,请恕在下难以从命了!”
黑衣人哼了一声:“掌事这话就没道理了。我等自第一日到禹州,便将凭证交予书院,彼时文院长和掌事俱在现场吧?如今却说无从证实了,全然不讲道理。”
冯掌事道:“一码归一码,我虽愚钝,但这要害事万万不敢疏忽遗漏。彼时陛下密诏上,写的乃是允尔等入书院,行天家事,彻查秘辛之要事。至于今时地动之事,事发不多久,阁下便称奉命而来,敢问这段时间里,车马再快,可能担得从都城到禹州的一个来回?”
黑衣人冷笑:“掌事在这书院里,恐怕是读书读傻了。彼时陛下密诏,命我等彻查秘辛之要事,如今禹州地动千年难遇,湖水倒吸,异象丛生,多半与龙脉相连,自然与秘辛相干,我等自是奉命行事!”
冯掌事坚定道:“如此说来,阁下便是一令两行,先斩后奏了!”
黑衣人道:“陛下旨意本就事关重大,先后皆涵盖其中,冯掌事,若此事确与秘辛相干,出了差池,你可担待得起?我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冯掌事前进半步,与他针锋相对:“道理不通不顺便妄加威胁,不知是何道理。阁下遵循陛下旨意,我等亦是谨遵陛下旨意,以是阁下可以探看情况,但必须由书院中人陪同,不由得单独探看。”
黑衣人冷笑:“掌事实在有趣,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竟自认为书院的这些鱼虾比陛下的暗卫对陛下更忠诚,还是分明就存有异心。”
他随即又道:“不过便也罢了,只要掌事与在下一同签字画押,为今日之安排各负其责就好。”
冯掌事盯着他瞧了片刻,随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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