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据此是否可以推断,如果一直在此处游走,最终会导致很多原本埋藏在地下的‘柱子’伸出,且无法收回,那么地面之下就固然会出现很多空壳?
唐九心中顿感有些不妙——若是这些空壳恰恰好聚集成了一片,那一旦不慎踩上去,没准真的会产生塌陷。
唐九皱了下眉头,只喊到:“谢子叙,你再踩一下前三。”
谢子叙应了一声,随后照做。
于是,在唐九面前的这个又缩回了去,唐九弯下腰,小心地用手去探查摸索,到头来,发觉这一块地面下面,竟然似乎当真有些微亏空之意。
——似乎昭示着她方才的猜测为真。
“可是不妙。”唐九轻轻叹了一声。
“怎么?”谢子叙那边道。
唐九便把这发现说了。
——这意味着,如果他们长期摸索这一块地方,反复地让柱子两端伸缩,稍有记忆偏差,就有可能碰到亏空之处。
“我们须得步步当心,步步记清才是。”唐九只嘱咐。
这若是在地上,有些光亮,手边亦有纸笔,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再复杂也不过是些十岁小儿的游戏,但如今,这地下一片漆黑,手边也无任何可以划刻标记之物,于是在这不知如何大小的一方天地里,无论怎么折腾都只能全靠自己的头脑记忆辨别了。
“好,你且放心。”谢子叙那边应道。
他应的倒是寻常。
唐九心道当下谢子叙面临的压力比自己要大上许多,纵然自己还想嘱咐,也应当少说两句,以免越说越乱。
谢子叙那边又行动起来。
-
镇南王和镇北王对峙良久,倒是镇南王魏允瞻先行叹了口气,他收了刀兵,先行上前几步,声音不高:“云霆,你且收了这些打打杀杀的,便当是给我几分面子吧。”
此事夜幕早已降下,周围夜色模糊,看不真切,手下们点起火来,但仍算不得明亮。
镇北王丝毫不让步,只道:“魏允瞻,你把自己的面子看得也太重了。”
镇南王摇了摇头,对这个话题并不执着,却道:“天也晚了,不如先吃个饭吧,尽地主之谊,我来安排。”
镇北王就差给他一个‘呸’了:“一口饭就想把这事过去,我镇北王府岂会差一口饭吃?开门,让我进城,吃住都不用承你的情。”
镇南王叹了口气,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便赶忙去安排了。
镇北王一时没弄清楚他在搞什么名堂,直到一会儿过去,只见镇南王府的人拉了几车的吃食过来,分发了起来。
已然过了用饭的时候,饭既然来了,还递到了跟前,镇北王倒也不是个别扭人,这便接过开始吃。
孰料打眼一看,那食物只能说是做熟了、是热乎的,其他的,一点也谈不上精细,譬如那干粮略干且糙,那菜品也切的粗糙、大块且匆忙。
镇北王略皱了一下眉,随即尝了一口,却发现这饭不仅仅是其貌不扬,味道也与外表相一致地不怎么样——很显然油盐糖和火候都控制得不太好,或者说,似乎就没有在控制,素菜尚可凑合,肉食就实在是让人咬不动了。
这样的食物,自然谈不上可口,更不必说和镇南王府的身份相匹配了。
镇北王谢云霆是曾经几番行军之人,对这赶路的饭食并不挑剔,但眼下,能从镇南王手里吃到这种饭,而且还是对方一挥手说什么‘我来安排’后吃到这样的饭,他不免还是有些纳闷。
——莫非是镇南王魏允瞻真的离谱到了要在这种破事上恶心人了?
镇北王借着火光四下打量,旋即发现自己这份饭和镇南王那份饭看起来差不多,还比其他人的稍好一些——这体现在饭菜的颜色稍鲜亮些、肉看起来也多了两块。
他打量着饭,顺带着也打量了一下人——却见魏允瞻显然吃的并不那么顺利。
或者说,比他还不顺利,魏允瞻像是咬了下那肉,发现实在难以入口,便转而皱着眉只吃菜了,这一口一口跟兔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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