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下意识地皱眉——不同人画的,差异这么大?
穿着气质也完全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唐九迟疑的目光在这画像上反复看,直到她看到旁边题的竖排小字“吾妻冯玉”。
……
唐九的脑袋僵了一下。
昨晚镇北王死命抱着画像奔跑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浮现。
啊。
敢情他抱的其实是他老婆的?……嗯,也就是谢子叙他妈。
啊。
所以她确确实实偷错了?
……
唐九来不及细想这个错的是怎么一回事,偷错的事实出现在她脑海里,她只觉得脑瓜子嗡的响了一声——那唐晓那一张岂不是就原原本本地在镇北王手里了?
那现在……
也许……
也许那父子二人已经在一同观赏了。
或者即便现在没有在看,迟早也会看。
唐九很快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她已经没有机会再去偷或者抢了,从镇北王和谢子叙二人手中夺取一幅画且不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唐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她再想不出来其他办法了。
可若是就这么等着……
“扣扣”
窗户于此时被敲响,唐九回过神来,收起画站起身去将窗户打开。
追冥一个翻身进了屋子。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真不好看。”追冥扫了她一眼,不免嘲讽。
唐九瞧了他一眼,心下更是绝望——对,声音可以由别人模仿,但是脸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次摊上麻烦事了,哪怕把追冥也拉过来,也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
甚至不仅仅是这样……
她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此前为了玉佩的事情,她曾经让追冥在谢子叙面前‘冒名顶替’她,现在想来这真是实打实的一步臭棋。
谢子叙一旦看见画像,八成会怀疑她的身份,而顶替她的追冥,也就会被一同怀疑,他二人之身份,简直就要被镇北王府看得一清二楚了。
“哎,你没事吧。”追冥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现在眼见着唐九的脸色愈发严肃起来,他不免跟着有些紧张。
话是这么说,他倒是懂得照顾好自己,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下,自己倒茶喝。
“你是被我蒙蔽的富家公子。”唐九突然冒出来一句,目光炯炯看向追冥。
追冥一个激灵,皱眉:“什么?”
唐九一字一句,不打草稿:“你是觊觎江湖女子的富家公子,出于兴趣,才会与我有牵扯、答应我一些荒唐事,除此之外,你对我一无所知。”
追冥被水噎了一下:“你说的江湖女子不能是你吧……我不要命了我觊觎你。”
他忽然又停止了喝水:“等等,唐九,你别是要暴露了吧。”
唐九的脸色凝重,她似乎是略加思考后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所以我需要你把你自己摘出去。”
追冥愣了一下,略一思索:“对外,你我二人一直不对付,如果说需要把我摘出去,那除非……是谢子叙?”
他怀疑地看着唐九,继而毫不客气道:“唐九,你还真是见色忘义,为情乱智,你又做了什么离谱事,竟至于如此,我向来觉得你有分寸,谁知……”
唐九并不等他骂完,开口道:“我也是才知道,我还有个姑姑。”
追冥一愣:“什么?你姑姑,还在世吗?”
唐九面色不改:“消失多年了,但是画像存世,我见过一幅,我长得很像她。”
追冥眼睛微微睁大道:“你的意思是,谢子叙可能会见到一幅画像。”
唐九点头。
追冥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沉默良久,半晌才道:“这……不能怪你。”他似乎是在为他方才的指责道歉:“你变更不了自己的脸,我们都不曾料到你还有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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