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敲着自己的脑袋:“我们一开始为什么没考虑过易容入学院,虽然麻烦些,但是起码不至于被这种出乎意料之事打得手无缚鸡之力。”
唐九重复着:“出乎意料之事……”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当年养父从大火之中救她出来的情形。
她忽然微微瞪大了眼睛。
养父……不,教主,和她的父亲唐幕,是故交,是至交。
那么教主是否见过她的姑姑唐晓?又是否知道她和唐晓长相相近?又是否知道当年唐晓曾经与何人打过交道……
若他知道。
若他知道,可当初却依旧只给了他们身份,没有让他们易容,便是有意为之了,唐九万般确信,教主那样的人,不会有这样大的疏忽。
唐九忽然觉得有些绝望——自己自诩一身武功,自觉来到此处后在不断补足自己见识筹谋上的短板,如今蓦然回首,却发现仍旧身处棋局之中,天高地远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
而这棋局之外,孰知又会不会有另一层棋局?
追冥的脸色也不好起来,显然,形势是有些严峻了,而他所思所想,也是些不太妙的事情,他半晌才憋出一番话:“我来是告诉你,教主召我前去述职,此次未召你。”
唐九点了下头。
“你既是想着如何摘出我去,我便向教主禀告,你或许为色所迷,恐失了分寸。”
追冥低声说完这番话,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复杂情绪。
此前那次假期回来时,追冥觉得自己被安排为唐九的监视者,这件事他面对唐九难以启齿。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必须把事情坦诚相告,或者说,他没办法做到完全坦诚,但至少也要暗示一二。
唐九的身形停滞了一下,之后她点了下头:“你且去吧。”
她说完这句话,忽然又道:“等等。”
追冥转过身来,在窗前看向她。
唐九道:“我不再被允许喊他养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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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父亲,说起画像来,您此前信中说,您找到了伯父留存的唐晓的画像,这次可以让我瞧瞧。”
父子之争持续到晚饭时分,用过晚饭去,二人总算是关系稍稍缓和,谢子叙忽然想起这一回事,便开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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