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不答,他再度捧起那盆花,将之放回窗台上。
他忽而转过身来,又问道:“父亲为何有意想看他完整的脸?”
镇北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家儿子竟会直接跳到这件事上,也没想到他居然直截了当说出来他让他给楚婴上药的目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说穿了,镇北王也不打算隐瞒:“我看他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挡着个包扎,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谢子叙眉睫小幅度地一挑,未置可否,只将这话记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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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离开了这父子二人所下榻的客栈,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果不其然,如她所料!
她就说吧,谢子叙这厮聪明得跟鬼一样,他爹肯定也不是个善茬。
果不其然,字字句句都内有乾坤,真不好惹啊。
好在她还算聪明,加上谢子叙这厮今天也确实做的是人事。
唐九三两步进了自己的客房,连着倒了三杯茶水一齐干了,却仍旧在回忆,自己在方才的言语交锋之中,是否曾有失言、露出破绽来。
想了半晌,只觉得记忆愈发模糊,她晃了晃脑袋,索性放弃了回忆,唐九就这么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然后她想起什么来似的,忽然走到自己的行李旁,从中翻找着。
——然后她取出了那一卷画卷。
正是昨晚她从镇北王手里抢出来的、他格外宝贝的那一卷。
这是她的姑母唐晓留存在她心上人那里的画像,和此前客栈老板的那一幅应当是大有不同,或者说,它大抵会更加鲜活,唐九实则一直惦记着想看一看这幅画像,奈何昨晚回去的时候光线太暗,今日一早谢子叙这厮又醒了,然后下午又去见镇北王,以至于如今她才终于能看一眼这画像。
唐九坐到桌边,将茶壶茶杯推远了些,郑重且小心地打开了那个画卷。
——一个和之前客栈那副完全不一样的画像出现在了唐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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