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名目光一沉,只道:“此事不可妄下断言。”
嘴上教导苏夜千万要谨慎,可魏逸名心下却同时想——若是因为此事,今日挨上这几句说嘴,也是值得的。
他继而道:“苏夜,今日之事于我们而言只是个开头,继续盯紧了他,看看有没有更加落实的证据,若有,须得抓住。”
烛阴,乃是当今陛下、王公贵族最为忌惮的组织,很多惨案和离奇的死亡据说都是它的手笔,更有人传言,它的手甚至可以伸到皇宫中去,陛下养着那么多大内高手,很大程度就是为了防烛阴!
魏逸名自然知道这烛阴有多危险、多恐怖、多碰不得。
但凡事皆有两面,此事的确危险,但也的确是条大鱼。
若楚婴当真与之相关……
那就是个极好的切入点。
楚婴和他镇南的几人处处不对付,早该料理了。
还有谢子叙……若真查出来镇北和烛阴中人勾结,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夜点头:“我一定多留意。”
魏逸名又嘱咐:“今日这几句闲言碎语,相比之下不算什么,以后还是如此,既要探查,也不可打草惊蛇。”
苏夜道:“公子教导的是,早知如此,今日便也不问了,是我多嘴了。”
魏逸名皱了下眉,却又道:“无妨,左右你也没说你听清了什么,纵然他忧心,想必也不会意识到你能知晓这般多。”
这二人方才于此处达成一致,便见一位护卫走了过来,面色似乎不太客气。
苏夜有些诧异地皱起眉来。
然而那位护卫却先他一步开口:“请二位过来,有要事,须得二位说个明白。”
魏逸名和苏夜对望一眼,二人皆是不清楚其中因由,不免有些发懵。
魏逸名遥遥地往那边方向看了一眼,正对上韩文桑的目光,却见对方目光复杂、凝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韩文桑也属实无奈——他也知道自己不比苏夜得公子倚重,但是每每有这种大事,他却一无所知,显得他愈发多余了。
魏逸名见状,心中更是疑惑,但是既然有人专程过来喊,他也没有不去的道理。
二人走到那边,却见众人围在一处,中间放着刚刚护卫们清场时捡拾来的物品,乱七八糟的,很多东西已经和破烂无异。
苏夜目光在这些杂物上逡巡,忽然他脸色一僵,愣愣地盯着一处——
那里,赫然是一个令牌的下半部分,但是众人都能看清楚,那是一个残破的‘南’字!
这个令牌苏夜再熟悉不过了——这材质和模样规格,正是镇南王府随从的牌子!
“魏世子,还请对此令牌做出解释。”护卫统领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本就是都城之人,是天子护卫军,他本就不需要对镇南王府阿谀奉承,而如今,对方这做法眼看着是要砸他饭碗,他如何会客气。
魏逸名道:“此物从何而来?”
他问着,怀疑的目光却从同窗之间掠过,尤其特地多看了看楚婴和谢子叙,还有方才那几个刺头。
护卫统领道:“方才护卫军清场,在东边的那棵的树下发现的。”
魏逸名收回了目光——竟是护卫军清的场。
“这令牌像是镇南随从的手牌。”他倒也不遮不掩:“只是此物为何在此,我也不知。”
“有何不知的!”顾时冷笑一声,提起这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恰恰应了那日赵琼羽的指控吗!赵琼羽,你倒是出来说说,可是如此?”
赵琼羽周围的人都默默挪开半步,看向赵琼羽,可眼下赵琼羽遭遇挫折心境都变了,他哆哆嗦嗦瑟缩着:“不知道不知道、我我可……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赵琼羽生怕祸水再被引到他头上,又道:“我当真不知,但实在不行,你们……就当都是我做的,我都认了!我都认了!不干旁人的事!”
他说着抱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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