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转首看去,却见苏夜站在洞口边,眉目锐利,直直看过来。
“苏公子请问。”
苏夜面无表情道:“楚公子,方才我跟了几步上前,见你和那偷袭的匪首打斗,身手属实不俗,只是,你打斗之余,竟还与那匪首交谈数句,实在让人意外。”
此言一出,众人炸了锅,也有人见惯了事情反复,赶忙劝众人安静下来,且听后话。
唐九不卑不亢点头道:“此人久攻不下,质问我为何拦阻,喊我让开,我答,是为尊师重道。”
苏夜眉头上扬:“仅是如此?我听此人还讲了别的话,倒像是和楚公子相识一般,好像还谈及某个组织。”
这话明晃晃的,众人不免屏息。
唐九面色如常:“此人无法战胜我,又急于求成,便自称是某个江湖组织中人,想要恐吓于我,然而我楚婴自幼几乎孑然一身,并无畏惧之意,自然是置之不理——苏公子也看见了,正因我没有让开,吴掌事并未遭难。”
苏夜眉头未展开:“仅仅如此吗?楚公子不妨再细想想!”
唐九正色道:“仅是如此。其他的,有黑衣人趁我二人打斗,投掷暗器,被我用兵械拦截,堪堪破了掌事马车半个篷子,大家也都是看见了的,想来我也不必赘述。”
苏夜眸光暗沉,显然是埋着些东西,他张了张口,却又闭嘴不言——大抵是还未斟酌好分寸和时机。
可单是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倒让唐九心中升起几分警惕——方才周遭混乱,她虽的确留意,但也当真没有足够精力特别关注任何一个个体,她不足够了解苏夜,不知他究竟把谈话听去了几分?
苏夜却冷声道:“既如此,最后,楚公子还是让那人逃脱了,却不知为何?”
唐九道:“此人打不赢我,但我要使其伏诛也要花些功夫,江湖行走,无仇无怨则点到为止,毕竟,万一她真是那个组织的,日后我恐怕也要吃苦头。”
她对答如流,苏夜冷笑:“牙尖嘴利。”
随后又要再问。
谢子叙于此时忽然开口:“苏公子问的如此细致,看来对于此事,从头到尾一清二楚。”
苏夜眉头一皱,一时不敢轻易接话。
却见谢子叙淡淡又道:“却不知,为何事发之时,苏公子有机会上前查看,却没有机会喊大家一声呢。”
苏夜一愣,这眼瞧着就是个死局——
若他当时不清醒,那他指责楚婴的,就不做真。
若他当时清醒,那他不告知同窗,显然居心叵测。
可这还不够,谢子叙轻描淡写又道:“再者,苏公子既然嫉恶如仇,欲将匪首正法,为何事了之时,没有上前助楚公子一臂之力呢,反倒只于此时质问楚公子?”
苏夜动了动嘴——这两个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
“我可以证明,他喊了我。”魏逸名于此时开口,他站起身来,站在谢子叙对面,眉目之中尽是锐气,明摆着是一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模样。
谢子叙只寻常笑笑:“原来如此。”
葛文辉在方才的争斗中被砍伤了胳膊,眼下手忙脚乱包扎,不免脑子一冲,却道:“那魏公子怎也不喊大家一声?”
魏逸名哑然——实则,苏夜也没喊他,他不过是帮着掩护。
顾时此时忍不住开口了,带着全程受苦的怒气:“大家选出来的首席,就这副做派?只顾自己,还当什么首席!”
王洛安一笑,嘲讽顾时道:“哎,顾兄怎么马后炮起来了,过来那一路上风风雨雨的,屁都不见你放一个,如今这么点小挫折,你倒做起文章来了。”
却是好一手的指桑骂槐。
魏逸名心高气傲,被人冷嘲热讽面子上哪里挂得住,他也不屑于多言,只拂袖而去,苏夜见状赶忙跟上。
“你现下愈发毛糙了!”魏逸名冷叱道:“自己行为尚有瑕疵,缘何还要跳出来质问别人?”
倒带着他一起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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