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叙低头看着他:“既然你自认为是陛下的弃子,那么,当一个没用的人,你就能活下去。”
“可我……”赵琼羽伸出手去,还想抓住谢子叙的袖角,可是扑了个空。
谢子叙敛了袖子站在一旁,只道:“欲望和平安并不能够共存,这样的道理,我想赵世子一定明白。”
赵琼羽愣了一下,随后,他慢慢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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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厚厚的篷布,营帐外,顺着夜风传来赵琼羽又哭又笑的声音——“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做了”“再也不做了”……
唐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为了活命,打算直接哭喊一晚上吗?”
谢子叙给他倒了茶水:“但从各个角度来说,他都做了正确的决定。”
唐九抬起眼来看他:“刚刚你们的对话,我听懂了七八成,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压低声音跟他讲了什么?”
谢子叙眉目疏淡依旧:“吴掌事白日濒死,被营中军医将将捞回一条命来。”
唐九举着茶杯的手僵了一下,随后只道:“谢公子真是厉害。”
谢子叙只云淡风轻道:“过奖。”
唐九没听他这两字废话,只暗中想着——这就说得通了。
“看来当初他拉着那……”唐九下意识开口说着。
谢子叙的目光看了过来,唐九于是回过神来——对,当初跟着赵琼羽车的人不是作为‘他’的她,而是作为‘她’的她。
她面色如常,及时转了个弯道:“我记得,当初我住在城郊的破屋,赵琼羽带人拉着车,骂骂咧咧从我门前走过去,后来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我们后来也看见了,这暴利是被吴掌事和吴天魁哥俩收了。这就全都对上了,他们位于这链条的两个环节上,所以赵琼羽以为是同僚,因而有兔死狐悲之感。”
谢子叙点头:“不错。”
他停顿片刻,又道:“既如此,方才的对话,阿婴可是听懂了十成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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