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知谢子叙攥着她的衣角并不松手,纵然她弯腰靠近,喊他看清楚,谢子叙也并未抬头,半晌,只道:“阿婴。”
他停顿片刻,又回答了一遍,声音低低的有些发哑:“阿……婴。”
他终于把刚刚只吐出一个字的名字念的完整,他就这么拽着她的衣角凑了过来。
“阿婴、别走。”
唐九于此瞬间愣了一下,她垂下眼帘去,且迟疑、且犹豫、且……地看着这位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镇北王府谢公子。
她忽然发觉自己看不懂谢子叙。
她的语气却不自觉地软下来,伸手扶住谢子叙晃悠悠的肩膀:“没打算走,我是去拉帘子的,你且放心,咱们俩现下到底在一条贼船上。”
谢子叙似乎轻轻地笑了笑,他借着力靠过来。
“阿婴,你知道,方才……”
他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
唐九听见前面这几个字,后面的,却听不分明了,自然,也可能是他压根就没有继续往后说。
“什么?”
谢子叙没再言语,他显得尤其乖,不再有什么动静,只是一呼一吸,安安静静地靠在一旁。
营帐里安静下来,唯有昏黄黯淡的烛光随着帘外溜进来的夜风飘忽,连带着帐内的影子也浮动飘荡。
谢子叙半晌总算开口,却没继续他方才那句话,他只道:“阿婴,我头疼。”
一如既往是那种唐九最不善应对的、软绵绵的语气。
唐九没了脾气,她伸出空闲的那一只手来,本是打算发发善心替他按一下太阳穴,手却悬停于半程,越想越忍不住嘀嘀咕咕骂他:
“现在知道头疼了,看看你这不要钱的样子,酒量差成这样还好意思喝。”
唐九头脑里组织了一下,趁着这厮说话不太利索,索性直言不讳:“果不其然,没几口就晕菜了,要不是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现在没准已经被公主带走啦,生米煮成熟饭啦,过几天就当驸马啦。”
唉,服啦。
什么叫人菜瘾还大。
这可不就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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