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名皱眉:“你为何叹气,可是碰到了什么困难,没完成?”
苏夜沉默了一下,颔首:“完成了,公子请放心。我只是……在为回去之后的种种情况担忧。”
魏逸名道:“眼下这情况,春猎之上,陛下应该不会要求书院子弟入林了。”
苏夜颔首:“确有这个可能,只是公子,更为严峻的是……”
魏逸名道:“我知道,你跟我念叨了好几遍了,如果事情和山匪有关,担心陛下疑心镇南王府,可是显然我们没做什么恶事,清者自清。”
苏夜动了动嘴,一时没好意思开口——毕竟,最开始,他确实给左承骏使过绊子。而在此之后……
公子和他,还和赵琼羽打过照面,赵琼羽仿佛知道些什么,但是没有点透。最后,公子虽千万谨慎,只给赵琼羽印在胳膊上了,且只做庇护通行之用,但……
到底苏夜心里还是不踏实。
苏夜皱眉道:“公子,都是我不好。”
魏逸名看了他一眼:“你如何提前唉声叹气的。”
苏夜道:“我未料到会出这等大事,也不知道赵琼羽折腾了什么事,若是做了,会不会被发觉,若是被发觉,他会不会乱咬,若是乱咬,万一……”
魏逸名道:“你且数数你说了几个若是,不必杞人忧天。”
他转而道:“你怕什么,我只是给了个通行的,又没有别的,若是问起,也只当是关爱同学罢了。”
“可是镇南和山匪……”
“山匪不会无缘无故招惹镇南,这并不代表二者之间利益勾连。”魏逸名说道:“至于更早发生的事情,他猜到也好,没猜到也罢,完全没有证据可言——毕竟,你也不是直接给山匪提的要求,你只是吸引山匪罢了,归根结底,也是左承骏自己当时太慌乱,让追逐的山匪锁定了他。”
见苏夜依旧惴惴不安,似乎非常担忧,魏逸名心道,苏夜哪里就好,就是心思太沉重,全然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不过,他倒也明白苏夜对镇南的忠心。
“行了,不发愁了,走了。我堂堂镇南王世子,怎么可能白白挨黑锅?苏夜,你且信我。”
苏夜心道,公子,我还真不敢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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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琼羽当即就看清那来人,可不就是这些天跟着他的那个小山匪。
他登时头脑‘嗡——’的一声轰鸣。
方才他心存的侥幸,于此时被瞬间击碎了。
赵琼羽僵在了原地,就连那轻骑千户如何请陛下圣听都没听见。
他再回过神来,就是陛下那一声:“赵琼羽,你先回来。”
赵琼羽转过头,依言走过去,脚步却仿佛灌了铅一般。
果不其然,原本帐子里的山匪,看到这个小山匪,激动地喊了一声‘哥哥’,这小山匪也低声唤了句‘阿洪’。
众人互相递了眼神,这二人既相认,可见阿洪所言真话不少,众人意识到今晚这一出戏,一会儿一翻转,大概终于要落幕了。
也是,再不落幕,外头天都要蒙蒙亮了。
小山匪阿庆自然也紧张,他也是给陛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老皇帝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到他就知道这事情基本落定了。
他开口道:“免礼,且讲讲你的经历吧。”
阿庆便一五一十地讲了,他讲的比阿洪讲的更为细致,能说出不少具体的地点,而这还不算,他甚至手上还留着一个没烧干净的字条,那上面赫然是赵琼羽的字迹。
此时此刻,赵琼羽已然是面如土色,他只是心里在骂人——他的手下,这个蠢货,想必是为了抢功,所以提前动了手?结果把事情搞成这副鬼样子。
老皇帝拿着那字条,扫了几眼,便微微闭目。
赵琼羽一直瞧瞧观察着陛下的神色,见状,心中更是直呼不妙。
果不其然,老皇帝将那字条重重拍在了桌面上,一声厉喝:“赵琼羽,跪下。”
赵琼羽腿一软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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