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说纷纭。
老皇帝自然也能想到很多关键的事,同时,他也把很多人的窃窃私语听入耳中。
于此时,赵琼羽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老皇帝,拱手道:“陛下,微臣有一言。”
“讲。”
“微臣当时的确不知那入帐的二人是谁,本就不便插手,又担心是个误会,才未自行上前看,只是提醒了白侍郎一句。不过,眼下,听完白侍郎所述,微臣也心存疑虑——若当真是怪病,在旁人都畏惧且手忙脚乱的情况下,谢世子和楚公子,缘何这般冷静清醒?”
左承骏看不过眼了,脑子一冲便把父亲的教诲丢到脑后了:“陛下,微臣有一言!他二人自然可以!谢世子年少即上战场,斩敌无数;楚公子自幼摸爬滚打,微臣被山匪追杀,还多亏他相救!他二人应对这等小场面,应当不算什么!”
赵琼羽笑:“那依你的意思,白侍郎在礼部任职多年,他对这些‘小场面’都应付不来?左公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左承骏一愣,此时,慕容阔及时拍了他的手臂,慕容阔面目未改色,道:“白侍郎本是应付的来的,只是身为慈父,不免关心则乱,也是有的。”
赵琼羽笑:“这倒是个好解释。”
这话中里外含沙射影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谢子叙于此时倒是云淡风轻:“请赵世子继续吧。”
赵琼羽道:“谢世子真是立得端正啊,让人佩服。”他不依不饶继续道:“那么,我想要知道的问题有二。一则,进入帐中的二人究竟是不是你们?二则,你们四两拔千斤,当真只是因为你们冷静且能力强吗?”
他又道:“二位可慢慢斟酌,这两个问题,不应贸然作答,我想白侍郎,也不急于要这个答案。给你们一会儿功夫想,我便也多说几句。”
“二位,若当真是一早就埋下的利用的线,现在与其花时间编造些迟早会被戳破的理由来搪塞,不如痛痛快快给个明白话——你们看,眼下,白云钟疯癫,医者对这病症束手无策,白侍郎急得团团转也无可奈何,各位大人、公子心存疑虑,陛下爱护臣子,也跟着心焦,若还是敷衍搪塞,如何讲忠义二字?”
此时此刻,赵梦晴抱着琴从帐外走来,她一头青丝打理的颇有些素净,显然是急着过来,可如此装束却更显得柔婉而弱质芊芊,见了老皇帝,她盈盈行礼,正要讲话,孰知老皇帝却道:“梦晴,更深露重,这事情剪不断理还乱,你回去休息吧。”
赵梦晴抬起眼来:“父皇,今晚……”
赵琼羽适时开口打断了她:“公主当为皇室名声着想。”
赵梦晴止住了话头,抬眼看向他。
赵琼羽道:“微臣的意思是……公主一身素净在众男子之间,似不妥。”
这个找补倒是顺畅,但实际上,众人,包括赵梦晴,都知道赵琼羽指的究竟是何事——谢子叙曾经就拒绝了她一次,她岂能再拉扯些有的没的替他辩白,打皇室的脸呢?
老皇帝似是颇有些赞许地看了一眼赵琼羽。
赵梦晴抿了一下嘴唇,却继续开口:“父皇,儿臣以为……”
“承文。”老皇帝面对公主,难得有这么不和蔼的时候:“你应当回去休息了。”
赵梦晴愣了一下,再加上她的哥哥郦王世子在旁边反复使眼色,她无奈,只得行礼离开。
一时间,人们窃窃私语的内容就更加丰富了。
“公主还真是痴情啊……”
“真是遗憾,陛下没让公主继续说下去,不然,没准公主能说他们俩今晚幽会了呢。”
“不能吧,就算他俩幽会,白侍郎正正好撞见的,也是谢子叙和楚婴,这又怎么解释?”
“刚刚赵琼羽的话我是明白了,这不就和你刚刚猜的那一串一样吗?这么一想,没准他们最开始就在制造混乱,也许他们算计着,等这次的事全都被搞砸,他们就可以趁乱做什么不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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