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反倒让追冥更不愉快了,他颇为烦闷道:“你竟还笑得出来,唐九,你自己数数,这一路上,我明里暗里暗示了你多少次,甩开这些队伍,咱们两个人单走,你倒好,不仅没有一次接受我的劝告,甚至还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事情——你应当知道的,我原本只是想把它作为仅为咱们掌握的消息,找个机会单独告诉你一个人。”
追冥继续道:“我实在想不通你这么做的逻辑,我只能将之理解为,你被某些东西蒙蔽了双眼,不想要离开谢子叙,想要成为他的门客甚至是……”
唐九再一次抬起手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想不通,我便给你解惑,你大可不必自行揣测。”
“说来听听。”
唐九道:“你觉得我没有跟你一起单走,是导致我们在这一场猫捉鼠游戏里憋屈做鼠的源头,那试问,我们二人单走,大展拳脚,难道就不是‘鼠’了吗?”
追冥皱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唐九道:“此前我们遇见的四个人,每一个的出现和死亡,都似有预谋,比起一些偶然事件,更像是有人在下棋一般,他在操纵全盘,换句话说,我觉得我们一直就是‘鼠’,无论我们在人群中,还是跳出去。”
追冥皱着眉看她。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而我所作所为,就是让咱们二人不要变成太过扎眼的老鼠。无论是否能看清当下形势,以你我二人的功夫,都完全足以自保,既然如此,不如就混在人群中,多得到一些信息吧。”
“自保……”追冥皱起眉头,他忽然不知为何冒出来一句:“若想自保,就不要被任何东西咬到。”
“你说什么?”唐九倏地抬起头。
“没什么。”追冥回过神来,他也有点纳闷:“这句话,总觉得在哪听过,好像是我很小的时候……”
唐九皱了皱眉:“你小时候?不是在戏班子里吗?是哪一出戏有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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